“你斗胆啊,”
君郯道,“这种荒谬的话,到底是从谁的狗嘴里传出去的。”
朱昀下意识地抬手捂嘴。
君郯气笑了,把棋子一扔,那棋子跳出石桌,清脆落地,道:“我当时下了死手,他能捡回一条命都是稀奇,这之中有什么荒唐之处,你倒是与我说道说道。”
“欲盖弥彰呢,这么生气,”
朱昀赶紧捡起自己的琥珀棋子,擦了擦灰尘,放在桌上,道,“最后他不是那样对你了吗,所有观战的弟子都看到了。”
“那样是哪样?”
朱昀倾身到君郯面前,抬起手,掌心缓缓靠近他的脸颊。
君郯表情扭曲,一把挥开他的手腕,道:“拿远点,恶心。”
朋友之间勾肩搭背很正常,但没人敢跟君郯勾肩搭背,后者会用恶毒的话拒绝任何人的亲近,起初朱昀听到这话的时候,会受伤一段时间,而今知道是病,就能谅解他了,道:“你这不喜欢跟人亲近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
“不是不喜欢跟人亲近,是没法亲近,不舒服。”
君郯捻动棋子,微微蹙眉。
无论男女。
而且只要想到肢体接触,他便浑身鸡皮疙瘩,感觉十分恶心。
“隔着衣服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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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衣服……”
也很勉强,君郯道,“想拧断人手。”
“但你不是被应矜碰了吗。”
君郯突然安静。
“当时什么感觉?”
朱昀一副关心好友病情的模样,道,“你不觉得难受吗?”
君郯的表情顿时难以言喻。
他能说当时没太大感觉吗,因为当时他的剑洞穿了应矜的胸膛,鲜血溅到他身上、脸上。
对方伸手触碰到他的脸,手掌的温度比血液的温度低很多,他确实被吓到了,只在担心应矜会死在他的剑下,等反应过来对方做了什么,对方都已经摸完了。
手早已脱力,人也已经昏了过去。
……指不定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你可是被人占便宜了啊。”
朱昀道。
“别这么说。
也可能他是想还手,但没了力气,本该一巴掌挥向我脑袋的手,变成了毫无力度的触碰,看起来像抚摸。”
“你就自欺欺人吧。”
朱昀道,“他分明就是在……”
最后没了声音,朱昀饶有兴致,嘴角含笑。
是那种很欠扁的笑容,君郯道:“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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