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官站在那,不打算马上进来,可能正在门口寻找螳螂的方位,尽可能地减少打扰到考生的可能性。
张镜迟不是特意去看的,他的余光瞥见了一双黑色的战靴,是他们学校教官统一的款式。
“夫君”
那道细小的声音越可怜了,“我来找你了,你不想我吗?”
张镜迟作答完成了,他停下笔,视线在最后那道题上扫了一眼,忽然现自己看不清那道题目的题干。
看不清题干,他刚在作答时写的又是什么东西?
张镜迟轻勾笔尖,指腹摁到了笔尖上,有轻微的痛感,但是不重,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团棉花,痛觉变得十分迟钝。
啧——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而且不是什么好梦,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做梦的时候坐在考场里面。
而且他还费劲巴哈地写了一道题。
他眼眸微抬,门口的战靴动了,一步一步地走向张镜迟。
已经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以后,张镜迟彻底摆烂了,他随意地把笔丢到一旁,脚尖一勾,把藏在桌子底下的螳螂踢到走道里。
那道细小的声音顿时带上了哭腔:“夫君你怎么这样呢”
张镜迟确定了,喊他夫君的声音就是这只螳螂出来的。
也是想痴了心。
他心内嗤笑一声,想要嘲讽这只螳螂,又觉得没必要。
念头刚刚升起来就偃旗息鼓。
他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盯着这只螳螂。
“就是你让我睡了这么久的?”
张镜迟说。
细小的声音娇羞道:“夫君果然一直知道我的存在。
放心,夫君,我一定好好待你,我会跟你结婚,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夫君。”
战靴停在了螳螂面前,声音戛然而止。
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是对着张镜迟说的:“我记得重婚罪少说判2年,还得无条件净身出户。
你们家万贯家财和爵位你是真不想要了?”
张镜迟掀起眼皮,看见了一双幽深而慵懒的美人目。
往下是高挺的鼻梁,天生带一点儿弧度的嘴唇——张镜迟感觉他跟孟衔青应该很有话聊,都是喜欢在外面披笑脸面具的性子。
这张脸轮廓分明,每一处都雕刻正好,忽略掉他眸底的阴阳怪气,简直是神话中美神的化身。
他神色恹恹地掠过这张脸,视线停在了螳螂身上。
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梦中之后,张镜迟完全丧失了开口说话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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