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局促地站在门口:“你今晚不回东郊吗?”
“回不去。”
靳砚琛笑了一声,半真半假说,“菱阿姨听说我惹恼了你,吩咐我没哄好你之前不许回去。”
简意不知道这菱阿姨和靳家的关系究竟有多亲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说过这句撑腰的话。
虽然她自个觉得可信度不高,但实在是懒得追究。
这种东西,总是得糊涂一点来。
“那你现在哄好我了,你可以回去了。”
简意咬了咬下唇,余光里见靳砚琛的手搭在了她鹅黄色的枕头下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往里面摸了摸,钩出了件深黑色的蕾丝胸衣。
她立马跑过去,一把想要夺过来。
靳砚琛身体往后倾了倾,从胸腔里溢出的笑声,“这儿还藏着宝藏呢?”
简意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放他进来了,靳砚琛笑得简直像一只大尾巴狼,顺着她俯身拿东西的动作一把环住她的腰下压,滚烫的胸膛贴近她,呼吸就从她耳边擦过。
“我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宝藏。”
靳砚琛指尖碰到她身上那件手工毛衣,噼里啪啦的静电响起,在黑夜里亮出闪烁的火花。
他今日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手指压在她毛衣上,有节奏的拍打她后背,好像是在哄一个委屈隐忍的孩子。
靳砚琛靠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缠绵,安抚的动作也温柔,用尽了十足的耐心哄她开心。
狭窄的单人床,稍有翻身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树外鸟雀叫了一整夜,房间里确是静悄悄,只有情人间的低语呢喃,细小的几乎不可听。
靳砚琛撑着手臂,腕上的沉香珠被他解下,沉香混杂着空气中馥郁香气,他笑着说-——
“来你也很想我。”
简意死死闭上眼睛,他的声音低沉磁性,好像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她心口。
害羞的本能无法控制,她仰头索取稀薄空气,抓住被角欲盖弥彰遮住整张通红的脸。
她不可抑制的承认她对靳砚琛有的本能,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对视,她就忍不住像暗恋期的少女悄悄红了整张脸。
见她这幅反应,靳砚琛胸腔震了震,忍不住弯下腰去亲她。
“今天这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应该同你讲明白。”
“你年纪很小,二十岁往后还会有很多段恋,很多年之后的事情,谁还说得准呢?”
靳砚琛碰了碰她手指,从大衣内侧口袋里掏了个东西出来。
是海瑞温斯顿的一款方形钻戒,祖母绿型的切工,最大程度化突出了钻石本身的纯净度。
“定了很久的款,我还偷偷量了你尺寸。”
简意从床上坐起来,满室的旖旎春情,他这时候却忽然搞起了深情,敛眸握着她的手,倒像是在殿堂宣誓一样郑重。
简意敛眸认真地着,连呼吸都缓慢了几分。
这个姿态太虔诚了,连他垂下的睫毛都能见的根根分明。
“我们这样的人,结婚是太身不由己的事情了。”
戒指推到手指根部,靳砚琛着她,他眼睛里融了钻戒的碎光,显得格外温情。
“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
简意无话可说地闭上眼睛,她的手指被戒指触碰的地方在发烫,就好像是国王加冕的桂冠,她在这一时刻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挣脱这一张柔软的网。
夜色已经行进最深,屋外传来些许说话的动静。
简意吓了一跳,慌忙说,“我舍友可能回来了。”
靳砚琛见她情绪终于好过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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