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
寒风凛冽,比往年冬天冷的要早些。
深夜,阴暗潮湿的酒窖里发出几丝呻吟声。
“啊……,痛……,妈,妈,您一定等着女儿……!”
“啊,不要……”
凌欢蜷缩在酒窖的角落里被噩梦惊醒,她将破棉衣又朝身上拢了拢可也难抵严寒的侵袭,身边除了一张石板床便是满目望不到边的酒坛除此一无所有。
此时的她用力的搓着膝盖关节处,痛,钻心的痛折磨着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三年了,在这阴暗潮湿的酒窖里与酒为伴,本以为会习惯了这种苦,却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坚强。
多年累积下的风湿病痛,特别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显的越发难熬,凌欢甚至不知道今晚睡去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
“渴,酒……”
疼痛让凌欢顾不上其他,她喘着粗气起身,蹒跚着的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大酒坛,酒水带来刺骨寒意让她试图能缓解腿上的疼痛。
可是,除了冷,她已经感觉不到其他感觉。
身边已经硬如石头的馒头被凌欢拿在手里,饿了吃馒头,渴了便喝酒,三年了,酒对她已经形成了免疫力。
别人喝酒可以暖身,而她喝酒却为了解渴。
别人喝酒进胃暖洋洋,凌欢喝酒进腹除了凉还是凉。
营养不良和三年来的不见天日,让此时的凌欢对生命做着捶死挣扎,她不想死,她还想着能够见妈妈一面。
“妈,女儿想您,您一定要等着我!”
带着唯一的念想,凌欢咬紧牙关撑过了这痛苦的一夜。
天亮了,和煦的阳光从微小的窗口缝隙里投了进来,凌欢嘴角上扬扯出了一丝笑意,她没有死!
被沈家关在酒窖已经三年了,凌欢满心酸涩,她不知道在这里还能活多久,这漫长的黑夜与白昼是否还有尽头?
她只知道,她的命没有人在乎,也没有人记起,就算是沈家人也肯定认为她早已经剩下了一堆白骨。
“吱!”
忽然间大铁门被推开,凌欢拢了拢蹲下后那拖地的长发,站了起来。
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步态沉稳的向凌欢走来。
“这酒味真大,这女人居然没被薰死?”
“还真活着!
那快把她带去见老爷子!”
两个男人的谈话声让凌欢蹙了蹙眉,她是被他们遗忘的死尸吗?
心里的恐惧渐浓,他们看自己没死会不会处理掉自己?
“你,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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