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能事呢？好疼，她从疼。
姜湘疼得都白了，但拒绝他们帮忙，自己强撑着站起去了溪边。
冬天滴水成冰，山上小溪出意外也结了一层厚厚冰。
姜湘找到近处一个知被谁砸出冰洞，双手合掌，捧着溪水洗掉血迹，洗完了伤口，她手和脸颊也被冻得几乎麻木了。
乡下对伤势处理都挺随意，随便捏一把干净草木灰糊伤口，就好了。
要说时候命挺，随便糊弄糊弄就能活。
姜湘在溪边洗完伤口，估着自己脑袋上豁出口子并大，看着流血多又吓，但就皮伤，应该事。
出了砸石头受伤事，去采石场打石头活儿也别想了，大队支书肯定许她再去添乱。
姜湘又受伤又头疼，和记工分青年打了一声招呼，自暴自弃下山，下了山到自己房间。
她也学着乡下土法子，在灶膛里捏了一把草木灰，啪叽一下给脑门上糊了一把。
她其实知道样很可能造成伤口感染，但她办法，条件限，红河湾生产大队卫生所，队上倒个赤脚大夫，那大夫消毒包扎要收钱呢。
姜湘舍得花钱。
一觉睡到下午饭点时间。
姜湘睡醒了，皱皱鼻子，嗅着饭香味儿，熟门熟路进了隔壁大队支书家。
“支书，吃饭嘞？”
姜湘乐呵呵，企图套近乎。
大队支书个白胡子头儿，看见她，当即翻了个白，“睡醒啦？”
姜湘一坐到饭桌前，抄起筷子头也抬开心道：“醒了醒了。”
今天什好子，桌上竟然韭菜炒蛋！
蛋在乡下难得荤腥，别看母天天下蛋，乡下家若想多攒点蛋，就得从自个牙里节省出。
因蛋能拿去供应站换钱。
吃着美味韭菜炒蛋，姜湘心意足，破天荒干了一碗拉嗓子米糠饭。
无论多少年，她仍无论如何都吃惯种带壳带皮米糠——什米糠，其实就稻糠，稻谷过加工脱去外壳者碎屑。
放到世，那喂猪饲料！
如今&xeoo填饱肚子救命粮！
吃过饭，姜湘像往常一样，和大队支书唠唠嗑，然勤快地滚去厨房，帮着婶子一块刷碗。
年头刷碗很简单，因平时很难见到荤腥，所以锅碗瓢盆都黏糊糊很难清洗油渍，拿水一冲，抹布一搓，碗筷瞬间干干净净。
刷完了碗，姜湘就该麻溜消失滚自己房间了。
大队支书坐在院子门口，明晃晃拦了她去路，“跑啥呢？面狗追？”
“哪能狗追呢？”
姜湘收拐出门脚丫子，脸上露出完美笑容，“支书，你找事？”
“事。
，坐下，和你谈谈。”
一听话，姜湘顿时忐忑，觉得啥好事儿。
只见李支书了口旱烟，又盯着她额头上伤，问：“伤口事？”
“事。”
谈到采石场受伤事，姜湘就紧张了，松口气道，“支书，伤就看着吓，实际那严重。”
李支书哼了一声，又看了她脑门上划拉出长长一道口子，叹了口气，说道：“看出了，几天你急着赚工分，手里快钱花了？想拿工分换钱？”
姜湘看天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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