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到那边可当兵,估计去乡下哪个犄角旮旯农村种地拉粪,跟庄稼地打交道,一去,再也京城,可地地道道陕北,
也许半辈子再也了。”
钟山岳见儿子兴致高,整个也蔫了,训斥道:
“当农民了?你爸当年入伍当兵前,也农民,你小子才吃几年公粮,就忘本了?
看去下面锻炼锻炼挺好,你看看你现在个样子,整天无所事事,在外瞎玩胡闹,迟早出事,就该去农村好好改造改造,改改你身上些臭毛病。”
对于自个子训斥,钟跃民早习惯,转而道:
“爸,袁军他父亲都出了,官复原职,光他一家,咱大院里少先前隔离审查,那都解放了,
你边一点消息呢?”
钟山岳道:
“袁军父亲倒了解些,先前出一批,大多都年干部,那会都在部队打仗,哪脱离过队伍,你就些别想法,那条件上也允许,说些问题,那扯淡。
况特殊,当年在河西走廊,部队打散了,死得死,逃得逃,也一部分当了俘虏,也负伤,在一个乡家里休养了大半年,才归部队,先前‘整风’,‘肃反’几次运动,也都被审查,算上第三次,
都习惯了!”
钟跃民皱眉道:“欺负嘛,完了审查,爸,那能找到当初收留你养伤那乡嘛?
实在行,去找。”
“你上哪找去”
,钟山岳道:“都多少年事了,当年又兵荒马乱,在在一定。
行了,些就用你心,相信国家,相信政府,会一个清白。”
钟跃民道:
“爸,觉得你太天真了,些一而再,再而三审查,难道故意?就想让你好,要活活逼死你,
都什东西,要你们当初拼死奋战,哪现在新华夏?他们能安稳坐办公室里喝茶看报嘛?忘恩负义家伙!”
“啪!”
钟山岳一掌拍桌上,怒斥道:
“你胡扯什,再胡说八道扇你,组织上自己考虑,你种小毛孩子能指手画脚,
混账,你给滚!”
双目赤红,口起伏,浑身都颤抖起。
“行行行!”
钟跃民立马怂了,起身道:
“爸,你别生气,别生气,滚行嘛。
您保重身体,下次再看你也知道什时候了”
,说着兜里出两包烟,偷递过去,
“您省着点,爸,那走了!”
——
——
一个礼拜,都四月底了,郊游野炊行程终于安排上了,周晓白、罗芸,袁军过两天就要出去部队了,李奎勇、钟跃民他们也要下乡队,过他们最一批,稍微晚点,五月底出。
一行骑上自行车,往房山水云洞出,地儿挺远,所以一早就出了,一一辆自行车,
像钟跃民、袁军、郑桐、周常力种单身汉,座都给驮了烧烤架、野炊食材、被子被褥什,打算在那边过一夜,所以些家当必可少。
当当,分量轻。
李奎勇载着周晓白,张海洋载着王彩云,罗芸自个一辆,也能让一姑娘载物品,众迎着清晨朝霞出了,
北方天晚,四月末才算进入真正天,出了市区,到了郊外,一路意盎然,深处层峦叠嶂碧绿山峦中,鸟语花香,光明媚,让心由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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