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压根不会照顾人,只会把手边的事搞砸。
“我受伤的事,别告诉张姨,省得她担心,你应该没说吧?”
稚宁脸色很臭,瞧瞧,有爱果然不一样,还惦记未来丈母娘担心他呢。
稚宁一点不能忍受应珣的触碰,他的手心微凉,摸上去很舒服,但就是让稚宁起一身鸡皮疙瘩。
但稚宁这点力气,根本拗不过应珣,哪怕对方也是病号。
“告诉我你昨天伤哪了,不说别想我今天放开你。”
稚宁不能说话,手腕拧得生疼也挣脱不开,只能用手指去抠。
应珣吃痛,但没放手,还享受似的笑出声,“阮凝初,你多大了?还来一生闷气就不说话这套?”
语气里不乏宠溺,随即是退让,“行、行!
谁让你是救了我一命。”
“不说话可以,但你总要让我知道你要表达什么,我看不见,你又不让我听,你大老远来一趟,总不至于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吧?”
他伸出手,“想说什么写我手心,行还是不行?”
“不行就走,我不需要一块木头在这碍我的事!”
他突然冷下脸,但比起真正生气,这更像是恃宠而骄的无理取闹。
稚宁想起句话:被爱者有恃无恐。
应珣敢这么威胁,心里是有多笃定阮凝初爱他啊。
有多爱稚宁不想知道,她琢磨着阮凝初的心理,阮凝初是绝对不会给应珣添堵,让他难受的。
但身体的触摸,极有可能暴露身份,气味可以掩盖,嗓音可以用不说话掩饰,手指皮肤的触感却没办法改变。
而正在稚宁犹豫不定,向系统寻求帮助时,应珣突然变得暴躁。
他掀翻了碗,瓷片摔飞到病房的各个角落,“不同意就快滚!
我倒是忘了你说了要一刀两断,行啊,断啊!”
怒火毫无预兆。
英挺的眉峰纠结着无法纾解的躁意,这里面有几分真假稚宁不清楚,但她知道,应珣是真的有意让‘阮凝初’离开。
他怕他会把危险带给阮凝初,不惜以决裂为代价。
“我让你滚!
你是看我瞎了很可怜是吧?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彰显你的善良?”
“我他妈告诉你,老子用不着你同情,你善心没处撒就去福利院,老子他妈有未婚妻,你现在又不怕人说闲话了?你不是很清高,很了不起吗?滚啊!”
装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但走是绝对不能走的。
稚宁赶忙上前按住不让他乱动,一把被甩开,“阮凝初,我用不着你可怜!”
也许是稚宁的倒霉体质又作了,她一个踉跄胳膊撞上了床尾护栏,那正好又是缝针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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