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拉着顾钧成坐下来,看着窗外的白雪,对顾钧成说,“钧成,我给你读诗吧?”
顾钧成:????
这又是什么病犯了?
林清屏想了想,好像能完整背出来的诗不多,难道背侄儿以前的中学课文?
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开始了。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星分冀轸,地接衡庐。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劲而引瓯越。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她边走边摇头晃脑地背,顾钧成起初还一脸迷惑地看着她,后来干脆坐了下来,欣赏她。
最终,林清屏被他看得背不下去了,声音越来越小,拉着他的手不干了,“你在笑我!”
拖长的声音,挑衅的眉眼,不服气中带着娇媚,“你来接!”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
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
林清屏瞪大了眼睛。
她一直以为他是个粗人……
“林清屏。”
他背了一截后,锋锐的目光盯着她,“村里的初中,教过这个吗?”
林清屏顿时脸色煞白,这是侄儿高中的课文……
“我……我自己学的还不行吗?算了,不背这个了!
顾钧成,我们来谈人生和理想吧!”
她撒开他的手,坐在他身边,一脸虔诚,“顾钧成,你觉得,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人生?”
顾钧成看着她,终于没忍住,摸了摸她额头。
“我没发烧!”
她一巴掌把他的手拍下来,“我们,要过一种有崇高意境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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