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厘头地说。
老人大笑，“那你需要多多了解他。”
雷霆的目光开始在相片墙地毯式的搜索，直到看到一张白皓的照片，脸上的笑容逐渐被阴鸷替代，他承认自己很小气，连东承的占有欲十足，自己又何尝不是，“他和他是不是有过一段？”
老人注意到雷霆的变化，他开始担心这孩子似乎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率性，不然怎么能露出如此狠辣的眼神。
“如果你是说那种亲密的感情，我只在他对待你时看到过。”
雷霆瞬间露出明媚甜蜜的笑容，看得老人愣住了，他变脸还挺快？
“想听听他的故事吗？”
雷霆坐下来静静地听老人讲。
“东承的暴戾脾气，有很大一部分责任在我。”
老人陷入回忆中神色平淡，“好在他懂得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他正直的性格是我没能想到的，也是最对不起他的地方。”
“他的父母离世后，我本是他最后的亲人，可我并没有收留他，原因是他的父亲害死我心爱的女儿，我没办法从伤痛中走出来，我痛恨他，我并不想见到他。”
“当时他才这么点大。”
老人抬手比划了一个高度，雷霆揪心地想，那么小的孩子他还什么都不懂，父母双亡，被唯一的亲人抛弃，他是怎么过来的。
怪不得他总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人情味，脾气又臭又硬。
“后来我听说他任职他父亲公司的执行ceo，没想到这小子有能耐做到这步。
当时距离车祸已经过了五年，我渐渐想开了，没有什么比血缘更重要，他身上流着我女儿的血。”
“当时的集团内部乌烟瘴气，正有人想借机除掉他，我让刘子儒带着资金和人脉私下支持他的工作。”
“没想到意外生了，因为实验武器开山修建基地时生意外，几百条人命被活生生压在塌方下。
我派人找到他时，他已经陷入昏迷。”
“那次对他的打击很大，可怕的是他表现出的麻木令我心悸。
几百个家庭家破人亡，无力回天。
他把自己锁在科研室里，不断地明自己的武器。
当时所有人指责他泯灭人性，他只二十出头，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迷茫绝望……”
“我闯进实验室破门而入时，看到他瘫坐在角落里，我满腔怒火消失殆尽，他已经很自责了。
我抱着他的脑袋告诉他没事，一切都可以重来，就算让出集团他还可以白手起家。”
“他告诉我，自己很对不起他们，死去的人没有重来，他要补偿……”
“为了弥补过错，他在山区里面兴建学校，孤儿院，希望活下来的孩子们能有个家。
他走到学校，出资资助那里的孩子们能上大学，所以白皓就是其中之一，曾经因为他而没了家的孩子。”
雷霆愕然，“那白皓知道这件事情吗？”
老人摇头，“没有人知道，我封锁了消息。”
雷霆沉默，凝视着连东承的相片，如果他真的对逝者感到抱歉，现在怎么又会研究如此惨无人道的武器。
他转身对着老人说，“您有没有想过，或许他真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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