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霍地抬眸望住青帘。
这样恶毒的话,亏青帘说得出口!
所谓“骑木驴”
,是说犯了淫邪之罪的女子,被剥光衣裳按坐在木雕成的驴子的阳具之上!
极度的疼痛,极度的羞辱!
春芽转眸望住源格:“还求庄头大人明察!
我没有勾搭刁六,而是刁六对我欲行不轨!”
“我是陪阮姑娘来祭拜老侯爷,若不是刁六摸进我住处,对我欲行不轨,我又怎会为了自保而伤了他?”
青帘立时拧眉立目:“你说得好听!
你没勾搭我男人,那我男人怎么不去别的丫鬟房里,专往你那里钻!”
“你在府里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你自己不说,我们蓝田庄的人就不知道了么?府里府外谁不知道你是个害死了老侯爷的狐狸精!
你连老侯爷都缠住不放,等遇到我男人这样的精壮男子,你自然更是勾住了不放!”
春芽一双眼寒湛湛盯住青帘:“姐姐这么说,难道不亏心么?”
春芽向源格行礼:“刁六是庄头大人的手下,刁六是个什么人,庄头大人自然更清楚。
“
青帘的脸上立时挂不住,“你……你什么意思你!”
阮杏媚在上头勾着唇角听着,眼见青帘败下阵来,便轻轻咳嗽一声。
“人家刁六再人品不好,现在也都被折磨成了半死不活的成了个废物。
好好一个男人,现在成了个阉人!
可怜啊,他刚跟青帘新婚,还没来得及生个孩子。”
“刁六虽然没死,可是他这一辈子的幸福,就都已经毁在你手里了!”
阮杏媚都这么说了,源格也忙道:“阮姑娘说的是。”
他转向春芽,表情严肃起来,“我劝你还是赶紧说实话,否则我便也只能给你上刑了!”
青帘立即来了精神:“庄头大人说得对!
她不说实话,给她用刑!”
源格约略犹豫:“阮姑娘您看……她终究是家主跟前伺候的丫鬟,奴才若是直接给用刑,好像也不合适。
不如奴才现在修书一封,派人快马去送,请家主的示下?”
阮杏媚便冷笑一声:“就算快马,一来一回也得一天一夜。
刁六伤成那样,要是这中间死了呢?到时候就得惊动官府了。”
“源庄头,生在你这一亩三分地儿的事,你都处置不周,非要惊动官府。
你这是给家主分忧,还是给家主添乱,嗯?”
源格叫阮杏媚说得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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