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彻历经将近两年回咸阳,赢今歌为他接风洗尘后,才想起……“四哥,我好像忘了,你是不是该去咸阳宫见阿父啊?”
太高兴嘚瑟而忘了此事的赢彻:……糟糕,常应怎么没有提醒我?
想要提醒公子,结果屡屡被公子打断,并不理会自个儿的常应沉默:公子,这都怪我没有大声强硬的提醒您!
“那,那怎么办啊?父王不会怪罪我吧?”
光顾着跟今歌嘚瑟,都忘记了要去觐见父王的事情。
这,这,这也不能怪他,对不对?我都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咸阳了,每次去到一个郡县的地方,都会先找到落脚点。
然后……
“这有何难,我陪你一起,这事儿我也有错,怪我太想念四哥了,我跟你一起去找阿父赔罪!”
赢今歌是个有担当的人,“四哥不知道,自从你离开咸阳后,都没有人与你一样,能跟我相谈甚欢。”
“我们可是亲兄妹,最亲的那种了!”
赢今歌可喜欢她四哥了,这是第一个听她话的人,可不相谈甚欢吗?
可不能够因为在外行走了两年,将感情给淡了。
“呜呜,我也是,在外面的时候,可想咸阳了。”
特别是上路的时候,那路可不平坦了,搞得我头晕想吐的!
那会儿就跟常应哭着想回咸阳,被常应一句‘回咸阳的路一样不平坦,很快就到下一个县城了,公子忍忍’的忽悠住了。
赢彻就算是行走了两年,也还是那个看着骄傲实则内心憨憨好哄的性子,毕竟登台时,也不用跟人玩心眼,反而被那些黔首们追捧。
只不过,因为修路被请去了不少佣工的关系,来看他揭穿方士小把戏的黔首又少了许多。
搞得赢彻后来专门跑去人家修路的路段,在对方午休的时候,搬来了工具,展示了一番,引得那些工人纷纷惊叹。
赢彻还让这些工人回去后,可以戏耍给自己家人看,别被人给耍了。
不然,近两年时间,怎么也得跑遍大半个大秦了。
还特地宣扬了一下华安公主的‘大秦犁’多么的好用,不以家世分发,而是努力背诵秦律作为奖励,一家只要有一人背出,则奖励一架大秦犁。
大秦犁的优异之处,特别点出,‘一人一牛一犁一日三亩’,足以让楚地之黔首振奋归心。
也许第一个旧楚之地的郡县黔首们不了解很怀疑,可怀疑的人得不到好处,认可照做的人得到了好处。
这邻里之间都是姻亲,隔壁县的姻亲能不传过来吗?很快大家都知道是真的。
不得使劲儿背?而且,人家大秦公子说了,秦律是为了确保你们的安危不被侵害,如果谁做了违反秦律伤害了你们,那个人该不该惩罚?
老实淳朴的黔首都会认为,这些‘欺压’‘迫害’的犯罪行为,我怎么可能会做?
如果秦律真的会使得那些该死的为富不仁的人遭到报应,抓他们判刑,那黔首当然拥护支持啊!
位于大秦南部的旧楚之地,富商世家因承包修路得来的咸阳学宫名额而有所忌惮,黔首因大秦的维护与利益(大秦犁)而归心。
毕竟,始皇陛下说了,将来大秦的官吏大抵都在咸阳学宫挑选,如果优秀的,直接在咸阳——大秦的政治中心所录用。
谁都希望自家子孙出息,再加上三川郡冯家的‘杀鸡儆猴’,富商世家不搞事儿,黔首的日子就能安稳一大半了。
当然,这一些的兜兜转转深层次内涵,赢彻根本不知道,只以为是他的功劳。
‘我如此优秀,还不允许我嘚瑟一番?’的心态,飘了,现在被赢今歌一根风筝线给扯了回来。
想起了父王的威严霸气,赢彻不由有些心颤颤的,“今歌跟我一起去!
今歌,你可要跟我好好说说情,知道吗?”
“你不跟阿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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