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查过他,初中毕业,高中没读完,打架被学校开除,还有调戏女老师。
之后就是没有正经工作的无业游民,他唯一一个正经工作,就是当销售,后来还被你弄没了。
在洗浴店、夜店上班的,你以为他多干净?屁股早他妈都被人橄榄了,你他妈还当个宝呢。”
他说话难听,顾君渊凤眼的淡漠散去,露出一丝寒霜似的冷,听到这话,他分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感觉,在他眼里的贺澄,并不是他口中那种人。
“叶聿,你不要我把你那点丑事抖落出来,你以为自己多干净?”
顾君渊虽然心底泛酸得厉害,麻意蔓延,但表情足够冷静:“有时间去岳鑫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艾滋病吧。”
戈涵逸一个头两个大,伸手拉住双眼赤红,表情凶狠甚至想要动手的叶聿,死死拽住他的肩膀,好声好气劝和:“你说你,惹他干什么?贺澄的底细他能不清楚?你见谁玩得过他?”
叶聿气得脸颊涨红,狠狠甩开戈涵逸的手臂,指着顾君渊骂道:“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就这么看我的?!”
顾君渊虽然坐着,但是气势却半点不弱,甚至更甚一筹,“当兄弟不代表就可以对我身边的人随意贬低甚至恶意揣测。”
“我真他妈觉得你他妈脑子是不是......”
叶聿还要说什么。
门从外面打开,贺澄脸上带着笑,手上的托盘上端着两棕色的瓶酒,轻声道:“还要酒嘛?”
叶聿双眼发红瞪着贺澄,恶狠狠道:“你最好是一辈子待在顾君渊身边。”
叶聿这人脑子不好,易怒易爆,他该庆幸生在了一个好人家,同时还有一个愿意给他兜底的哥哥,不然就他行事作风,早被人弄死几百回了。
“好的。”
贺澄微笑应了一声。
叶聿摔门而出,戈涵逸看看含笑的贺澄,又瞧瞧冷若冰霜的顾君渊,叹了一声:“这事整的,我去找岳鑫说一声,聚餐取消了。”
贺澄将酒放在台球桌上,看着面色难看的顾君渊,托着他的双臂,将人放在台球桌上,他的大长腿微微曲着落地。
“骂人这么难听呢,顾总。”
贺澄抬手将人圈入怀中,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桃花
眼扫过他的清冷的眉眼,居然觉得有些可爱。
那些话他都在门口听见了,顾君渊不跟着叶聿一起辱骂他,他都觉得庆幸了,没想到顾君渊还会站在他身边和好友翻脸。
“你放我下来。”
顾君渊蹙着眉,表情有些不爽,被抱上台球桌上坐着,太不成样子了。
“我亲亲宝宝的小嘴。”
贺澄压在他唇上亲了亲,宽大的手掌摩挲着他的侧脸,在白炽灯光下。
贺澄更加清晰地瞧见他隐忍又纵容的神情,清冷眉宇间,眼皮逐渐洇晕出胭脂的红色。
顾君渊睫毛轻颤,唇被掠夺般地狠狠吸吮着,没受伤的脚踩在地上,受伤的脚虚虚曲着,手撑着后面的台球桌。
“你没必要因为我和他们吵的,叶聿说的没错,我就是属于半个文盲,高中打架被开除,从小就混迹在风月场所,他说的这些都没错,你有什么好生气呀。”
贺澄无所谓地说道,叶聿说得算好听的了,街坊邻居有些时候背地里说得更难听,他早就听惯了这些话。
顾君渊垂着眼,看见贺澄左眼皮上那颗淡淡的黑痣,他喜欢笑,那颗黑痣平时隔得远根本看不见的。
只有隔得近看才知道。
他舔了下被吮麻的嘴唇,手想推开他环在他腰上的手,钢筋水泥般有力,他挪不动,便稳住气息淡淡道:“那他说你脏呢?你也承认?”
贺澄圈着他的腰,轻笑着摇头:“那个不认得,我没被人上过,我就上过你,也只亲过你的小嘴,所以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我属于是出泥巴而不染?”
顾君渊无语地看着他,贺澄凑上前,顺着他唇缝舔了一圈,尝到了舌尖的湿润感觉,依旧有些担心:“那你们闹掰了,真的没关系吗?”
顾君渊疑惑地看他一眼,“谁说我们闹掰了?”
“刚刚你骂得那么狠,还能当作没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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