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并没有在彩室里工作很久,她勤学好问,而且学什么都快,老师交代的任务都会完成得很好,几天后高赫叫她去跟手术。
也正是因为开始跟手术,沈知蒽再次见到了西沫。
低温略冷的人流室里,西沫一身条纹病号服躺在床上,眼睛里有泪,隐忍着不让它流出来。
孩子的爸爸没有娶她,孩子也没有留下。
沈知蒽穿着绿色无菌手术衣,跟着两名女医生,全程帮着递手术器械,心里隐隐泛着难受。
其实医生并不爱做流产手术,有多少人会不敬畏生命呢?
医生也是人,职责所在罢了。
手术结束了,西沫在麻醉中睡了半个多小时才醒来。
她试着起身,但是虚弱无力,沈知蒽走过去扶住她的胳膊,“小心点,我扶你去休息室。”
西沫看着沈知蒽的眼睛,用哑得不成声的嗓子说:“谢谢。”
到了休息室,沈知蒽才知道西沫是一个人来的,没有任何人的陪伴。
“你休息一会儿,然后试着下地走动走动,这样有助于淤血排出,促进恢复。”
沈知蒽叮嘱着,西沫的电话却一直在响,从出手术室到现在,一遍接一遍。
她虚弱地向沈知蒽点头,然后从白色包里拿出手机,用哑得破掉的声音喊:“没有!
没有!
!
没有!
!
!”
一声高过一声。
“有完没完?我去哪挣那么多钱来?你们自己不会挣吗?”
沈知蒽回了人流室清洗器械。
少许,有医生喊她,“沈知蒽等下再洗,有患者的包落在了休息室,听说乘电梯下楼了,你赶快去给送一下。”
“好的,张医生。”
见习医师总是免不了做些鸡零狗碎的事儿。
沈知蒽到休息室拿到包就看出来,这是西沫落的。
她一路追到医院门口,透过旋转门,目光穿过焦虑而惶然的人群,一眼看见了西沫。
她站在一辆加长版的路虎创世前,在暗黑而高大的车身映衬下,术后的西沫更显得苍白虚弱。
而站在对面的,是高出她一大截的闻书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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