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用绣品给我爹捐了个官位,我娘的代价是熬坏了一双眼睛,我爹用职位谋取私利,我家越来越有钱,从一开始的破茅屋到现在的四方四合院。
我娘有了自己的住处,倒不像个主家夫人居住的院子,有些平实朴素,我娘说是我爹特意给她选的,她喜欢。
我跟我娘住一起,我爹现在忙着向上疏通关系,他对我娘说:“水往低处流,人要往高处走。”
我爹说:“平君王寿宴,我用尽关系终于搭上了桥,但是人家是王爷啊,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啊,我实在不知该送什么呢?”
我爹的声音极富磁性,凭着声音就感觉到他的无力无奈,我娘牙关一咬:“交给我吧。”
我的瞎娘咬了咬嘴唇,等我爹走后,让我从哪哪拿出她的宝贝来,一箩筐的针线活计,我娘瞎着眼摸索着,绣针把她的手扎出一道道血印,鲜血“吧嗒”
滴在真丝上,她只顾心疼血弄脏了绣品,拼命用手去擦拭绣品。
可惜我的瞎娘,她那瞎眼早就把真丝弄脏了,这绣品也已经废掉了。
我娘凭着自己的记忆,绣了副精美的夕颜花对襟褂子,我娘把褂子举给我看,还别说,我娘就是瞎了眼,绣出来的东西也是一等一的好,可惜上面是血迹斑斑,我娘献媚般递给我爹。
我娘把绣品装进檀木盒子里,我娘一遍又一遍抚摸绣品说:“织织,递给你爹。”
我不懂我娘为啥要把带血的衣服装进这么好看的盒子里,我想,我娘应该是知道我爹存着的坏心吧,是故意要让我爹在王爷面前颜面尽失。
我想应该做绝点,我接过娘手里的盒子,把盒子打开,把里头华贵的服饰重新叠放,我把带血的一面盖在衣服里头。
我爹新养的小妾穿着我娘曾经绣着的给我爹捐了官的服饰,小妾大摇大摆走到我面前,唾我,笑我,笑我娘,我不敢反抗,我天生就是懦夫。
小妾说:“你娘又做了什么好东西?”
我不理她,我惹不起她,我学的乖,我不理她。
小妾还怒了,她一个小妾,她还配怒,她配跟我一个嫡女翻脸?
可惜我不敢反抗她,她的婢女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盒子,对啊,她一个小妾还有婢女呢,可惜我和我娘就没有。
婢女打开盒子看到里头精美华丽的服饰,谄媚样递给小妾,小妾摸着料子,这料子是她不配穿的,她摸着笑了:“王爷穿的也不过是瞎子做的衣裳。”
“小婵,收好了,这可是我特意一针一线为老爷绣着的,备给王爷的贺礼,可别弄丢了。”
小妾趾高气扬捧着盒子走了。
我娘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我心里不服气,可是就到我爹去送贺礼的时候,我都憋着口气没敢去伸冤。
小妾大肆宣扬自己亲手做的绣品,让自己的手如何如何了,小妾还举起包扎利落的手,一脸求怜。
小妾是卖唱的,唱歌不错,女红最是邋遢,谁不知道呢?可惜大家都笑嘻嘻地对小妾谄媚,心疼她,就连给我家送豆腐的大爷都看到了,大爷砸吧嘴对着小妾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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