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薄苏都没有就当年说“不认识”
这件事给过她任何解释,也没有与她叙过旧情,说过任何暧昧撩拨的话。
可她的所作所为,又都透着旧情难忘的模样。
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没有这个意思,还是怕说出了这个意思,会被自己嘲弄拒绝。
多想就容易被牵动情绪,拿捏心跳,所以她一直试图在面对着薄苏的时候,做一个感知迟钝的人。
但显然,现在她还是一脚踩在深渊的悬崖边上了。
庄传羽不能忍:“靠,她神经病啊,那她到底在干什么,我为我刚刚对她产生过一丝丝心软而忏悔!”
姜妤笙很淡地笑了一声。
笑意不达眼底。
她看
()时间不早了,宽慰庄传羽:“不要在意这件事了,早点休息吧。
()”
庄传羽想问,那你呢,但到底还是有分寸地忍住了。
有些空间,她需要留给她自己。
她答应:好,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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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晚安。”
“晚安。”
挂断通话后,姜妤笙低垂着头,盯着手机屏幕里那张泛黄的挂号信照片许久,还是遵循心意,点开了薄苏的头像,向她发送去了两个字:“谢谢。”
她知道薄苏知道她在说什么。
薄苏果然也没有打算隐瞒,她很快就回复了:“不用。”
“花的是你自己留在扶手储物格里的钱,我不过是拾带重还。”
“况且,公关方案是你自己想的,能有现在的局面,是你自己的功劳。”
“恭喜。”
姜妤笙不知道回应什么好。
有很多话,想问,又不想问。
薄苏她依旧像穿堂的风,有不动声色间就牵引起她心底潮汐海啸的能力。
但她已经像曾追风到力竭的人,翻山越岭到了山顶,提不起兴致和力气,再去主动跨越深渊,追寻一个飘忽不定、捉摸不透的存在了。
风不就我,我不就风。
她望着空白的输入框半晌,准备什么都不说,就此切出页面。
薄苏的消息忽然又进来了。
她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张整洁的桌面和一盒感冒冲剂、一瓶止咳糖浆。
她说:“我吃药了。”
一副仿佛等着她夸奖的模样。
姜妤笙蓦地有些好笑又有点莫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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