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这样的委屈,不可能善后,面色狰狞地扬手指着路饮,放出狠话:“你死定了!”
路饮无动于衷,但谢迟身形微动。
白时闻只觉得面前人影一闪,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谢迟拖住衣领拽了起来,面色茫然。
他全身无力,双脚软绵绵地垂着地,对上谢迟毫无温度的眼眸,遍体生寒,唇瓣蠕动着小心开口:“舅舅?”
“道歉。”
白时闻高声道:“我没错!”
“是么。”
谢迟冷笑,“你刚才说路饮是我的?”
白时闻硬着头发说:“他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舅舅,你别被他给——”
声音戛然而止,他的脸颊有火辣的疼痛传来。
痛是其次,更多是羞耻!
连他爸妈都没打过他巴掌,谢迟这个王八蛋凭什么敢!
沈余欢终于听见动静姗姗来迟。
“外婆,外公!”
白时闻红着眼扑上去,带着哭腔,“舅舅帮着外人欺负我。”
他说出“外人”
两字时沈余欢和谢礼安的面色顿时沉下去,再去看谢迟的一张脸已经黑到极致,只有路饮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看着眼下场景。
谢迟过了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低声和他说:“有我在。”
他的手掌心宽大,有着和谈墨一样偏高的体温,但带-->>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截然不同的感觉。
路饮无法形容这种与众不同的体验,但并不觉得很讨厌,所以也就任由谢迟继续握住他的手,指腹安抚地轻拍他手背。
白时闻浑然未觉,还在那头滔滔不绝地告状。
他身上的红痕实在明显,肉眼可见到底受了多大委屈,但沈余欢心情复杂,想到昨天看到的那段监控视频里的嚣张身影,还有被谢千千刻意隐瞒的校园霸凌热搜,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这个被宠坏的孙子。
白时闻像往常那样摇晃她胳膊:“外婆。”
又去和谢礼安撒娇:“外公。”
他在长辈这里受了十多年的优待,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就此失效,但他告了半天状见面前两个老人依旧无动于衷,也渐渐无法维系嘴角勉强挤出的笑容。
谢迟这时突然开口:“妈。”
沈余欢望过去,谢迟和她说:“这件事我不希望你们再插手。”
虽然用了“希望”
两字,但语气不容置喙。
谢礼安没反对,沈余欢也不好再说什么,知道儿子心意已决,目光复杂地看了白时闻一眼就进了屋。
白时闻如遭雷劈,压根没想
到事情会朝着自己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来时摆着主人公高高在上的架子,以为能够趁机将路饮驱赶,被谢迟找人扔出去时就如同一头灰溜溜的丧家之犬。
“我的车!”
白时闻拼命拍打雕花铁门,喊得嗓音沙哑,“我要怎么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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