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脏,全无留恋,即使被关到瓶子里,也会消失得毫无痕迹。”
水母更似深海的蝴蝶。
梦幻,轻盈,透光,美丽。
可是水母更无法被捉困。
看似会柔软被轻易弄碎,却难以被真正侵吞。
“所以我开心。”
傅斯岸说,“你是水母,就永远不会被谁束缚。”
直到男人讲完,舒白秋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完全没有想到,先生会是这种思路。
没有心脏的全无留恋,是舒白秋的自觉亏欠。
可傅斯岸,却唯独只觉幸好。
舒白秋也没有想到,先生会没有分毫的失落与动摇。
对素来从无安全感的舒白秋,男人更像是稳重千钧的沉锚。
傅斯岸还道:“你喜欢我,也让我开心。”
这句话,他说得同样晏然,坦诚。
舒白秋能感觉得到,先生对他完全没有伪饰和佯装。
傅斯岸的情绪的确有愉悦。
“而且还有一件事,可能不应该,但确实如此。”
傅斯岸说。
“刚才发现你不见,我很担心。
我拉开你的衣柜,也没有看到你。”
“我还怕你会藏去书柜中、抽屉里,弄伤自己。”
“之后才发现,你在我的衣柜里。”
男人低低道。
“你觉得这里安全,我也很开心。”
舒白秋听着,却垂下了眼睛。
他抬手,很轻地抹了下眼廓,皙白的手背染上了湿漉的晶亮。
“可是……”
少年的声线里又有鼻音。
“可这都是我的喜欢的索取,不是付出。”
先生会因为他的这么多事而感到开心。
可以这样一条一条,和他细数。
可是舒白秋自己真正做的,却那么少。
舒白秋才抹过眼泪,就被抱着他的人握住了手腕。
“小啾。”
傅斯岸叫他,低头吻去了少年眼尾的眼泪,又抬起那纤白的手,亲去了少年手背上的水痕。
“可是我不这样想。”
傅斯岸的嗓音沉缓平和。
他说。
“宝宝,喜欢并没有固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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