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打来电话,只是为了嘲讽我几句,那么你已经做到了,电话挂了吧。”
阎隐白并不想和对方抬杠,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电话那头的人很不满。
“急什么?急着给老婆交作业吗?如果不是,那就给我点时间,咱们两兄弟,好好唠一唠。”
“滚!”
阎隐白的耐心已经用尽,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字国粹。
“哎咿,你看你怎么还急眼骂人了呢?你堂堂一个大集团的老总,这么做,多少是有点没素质的噢。”
见他一直逼逼叨叨,阎隐白猜他铁定有事,按下不快再度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别来这套,你出国这么多年都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你觉得我会信你么?”
阎隐白一句话就给他堵回去了。
对方就属于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类型,他根本就不相信。
“你怎么还记仇了呢?那不是我之前在国外忙着科研的事情,没空么!”
“那么说你现在已经回国了?”
“老阎,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在男女之事上却迟钝得像块木头呢?”
“马路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啊,就是纯粹想嘲笑你。”
“嘲笑我什么?”
此时的阎隐白还算冷静。
“我念大学那会,咱学院有个姑娘对你有好感,天天给你买早餐,你吃得那叫一个香,姑娘以为你们已是情侣。
情人节那天开好了房间,以头痛为由,让你送个头痛药暗示你,你就真的只是送个药,把人家姑娘独自扔在酒店里,扭头就走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怎么能让美女独守空房呢?”
见他旧事重提,阎隐白没再说话,也不再理会他。
不挂断,只是把手机放置桌边一角,然后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干着自己的事。
当年那事完全是一个误会。
当时他在马路生的学院当特聘讲师,负责商业学科的授课,班上有个女孩天天拜托马路生帮忙送早餐给他。
他以为是马路生给自己准备的,便没拒绝,照单全收,没想到让那女孩误会了。
造成这个误会,马路生要负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要不是他乱点鸳鸯谱,胡乱牵红线,也不至于闹出这事。
至于酒店那事就更离谱了,分明是那小子教那姑娘以自己名义,将他骗到酒店的。
当时,他一进门,就看到女孩穿着露骨的三点式向他扑来,他自然扔下手中的药,扭头就走了。
后来那女孩可能是怀恨在心,便四处造谣他性取向有问题,后面传着传着,大家都当了真。
可以说,他的异性缘差,有一半是他本身性格不好,而另一半则是马路生的责任。
“老阎,有没有在听?”
电话那端的人听不到阎隐白的回应,扯着嗓子喊。
此时的阎隐白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电话那端这个纠缠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家伙。
“马路生,你那张嘴如果不想要了,那我可以请医生帮你把它缝起来。
嗯哼?”
“咱们好歹认识了二十年,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呢?”
阎隐白无情地纠正他,“准确的说是二十六年,并且是我看着你长大的。”
一听他和自己算年龄差,马路生立刻怪叫起来,“不就跟你差了个七岁么?还跟我排资论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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