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裴凌筠淡淡应了一声,神色恢复了些冷静。
在她与玥玥面前,纵使再想过去抱着她们,他也只能伪装冷静,不敢让她现自己想起了前世的事。
这样她便不知道他今生的灵魂与前世那个满身污浊的灵魂融在一起,便不会再如之前那般憎恨他。
送她与玥玥出门后,他回来穿戴整齐打算去衙门处理事务,是不敢让自己闲下来,是想逃避,是恐惧面对自己曾经辜负过她的一切。
逃不了的,也不能逃,他还想要未来,想要一个与前世不一样的未来。
前世的种种,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皆不断在脑海中重现,头一阵阵地抽痛。
低头看着桌案上的文书片刻,却没有继续看,而是在一旁取了张信纸,将那些重要的信息,有关左丞与瑞王的一切,如何对付他们的计策,皆是一一记录在纸上。
杨肖端着药进来时,桌上已叠了许多张信纸了。
“爷,该喝药了。”
杨肖粗略地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纸,一时疑惑道:“您在做甚?是要写信给谁吗?”
“嗯。”
裴凌筠应了一声,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停下笔端起几口饮尽,沉着眉道:“若是没什么事,你便先出去吧。”
“有,还有一件事!”
杨肖从怀中抽出两封信,放到桌案上,分别指了指道:“这是暗影送回来的,这是京中传来的信。”
毛笔微顿,裴凌筠放下毛笔,拿起那封来自京中的信打开。
是沈恒烨送来的信,信中写了姑母因走路时不慎滑倒,磕到了头,昏迷了两天,现在已经醒来了,除了磕伤地方还疼着,暂时没有现其他问题。
其二是瑞王沈绍祯最近吃了一亏,提醒他要多小心提防着。
其三是左丞王仲明明里暗里透着想让女儿嫁给他的想法。
沈恒烨知道内侄来九川主要为的是讨回妻女,便跟王仲明这个老狐狸说内侄一心为了运河之事,暂不考虑婚事,委婉地拒绝了王仲明的求亲。
不过还是问了裴凌筠的意见,且等他的答复。
裴凌筠看到这里,黑沉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色,重新拿了一张信纸写清楚了除了她谁都不会娶了。
他再也不会做出娶别的女人这样的蠢事。
接着又打开了暗影送回来的信,信中写的是其找到的一些线索。
裴凌筠再次提笔,另外再添了话道等天气好了些,他便会回京中商讨如何对付沈绍祯与王仲明。
把信纸装好之后,将其递给杨肖,沉声道:“回信至京中。”
杨肖见主子不像先前那样失控地显露情绪,便知道其不会再轻易弄伤自己,接过信颔了颔道:“好的,但您的手上还有伤,需要多注意,尽量别写太久了。”
旋即,杨肖便端着碗出去了。
屋里只剩他一人,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
他垂着眼眸,目光落在写了一半的信纸上,提笔继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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