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外一棵柳树,出绿芽叶,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摆动。
天慢慢暗了下,从云脚红霞到月明星稀,左过半个多时辰。
狱卒点起各个牢房前灯笼。
顾七朝前伸了伸手。
触到那明暗交界地。
再往前,便漆黑一片。
翻过手腕,端详着自己掌。
从掌心明亮到指尖昏暗,并非界限分明。
顾七手,将自己缩成一团。
再次朝前望去。
笑了。
“什愣?”
顾七并未头,而保持着环膝姿势,下朝前一努:“你看,明照到地方。”
“什好看。”
“可看到什?”
“黑乎乎,什都看到。”
“对,”
顾七笑着朝前一指:“在那,颗草。”
那蹲了下,朝着顾七手指方向,眯了眯处,一株小草,两片窄叶托着小穗子,孤独地挺立着。
“等困苦境,也能傲然生长,可谓生命。”
顾七笑着摇了摇头:“愧晏大夫。”
晏楚荣将视线收,落在顾七身上:“又猜错了?”
顾七转过身,看着晏楚荣:“。
看角度同,结论定然同。”
晏楚荣干脆学着顾七模样,环膝而坐:“那,你看到,什?”
顾七抬手指了指门上挂着灯笼:“灯燃起时,牢房,便被割成两半。”
晏楚荣点了点头。
“正如你初见那般,里面黑漆漆。
然而细细看,那一半,依稀可辨。”
“所以,你想说什?”
晏楚荣望着顾七,充好奇。
顾七再说话,看着晏楚荣。
“嗯?”
顾七垂头笑了笑,并未作答。
晏楚荣亦再追问,只默默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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