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房间,走在前面的女子将手上的花扔在桌上,坐到凳子上面开始捶腿,肩上的薄纱滑落,胸脯半露。
“丽儿,快给我倒茶。”
酒儿将门关好又轻轻反锁上,垂着头走到桌边给女子倒水。
女子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将茶杯一放,酒儿又给她倒上一杯。
“最烦每年的花会了,又累还落不着好,今年还让我表演什么蓝昙,前两日没有演排好,妈妈还说了我一通,一旁的思语那个骚货还故意笑出声,嘲笑我。”
“贱蹄子,不就多得了些钱公子的赏识,竟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那女子说着见酒儿只是站着不动不帮她捶腿,也不帮她说话,顿时更加恼了:“你是死人吗?没见我的腿累着吗?”
她转头抬手就要去掐身后的人,待清酒儿的面孔,她突然哑住了:“你……你是谁啊?丽儿呢?你怎么会在我房中?”
酒儿笑着想要解释,但那女人起身就要往外走,还一边大喊。
“妈妈,快来人啊!”
酒儿:“……”
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她本来要解释自己是新来的来着,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自己长得也不像坏人吧。
酒儿见她大喊,生怕她招来其他人,拿起茶壶追上去敲在她后脑勺上。
那女人本就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没什么抵抗力,只轻轻一敲就晕倒在地上。
酒儿将她拖到房间里侧,想和她换衣服,但她那露出半个胸脯的衣服实在不能穿,只好将摆在房中的一套蓝色留仙裙换上,为了避免轻风阁的人出她是生面孔,她还戴上一层面纱。
在这种地方,生面孔的男人受欢迎,生面孔的女人就一定有问题。
收拾妥帖后酒儿打开门了外面,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间,没走出几步突然被人叫住。
“霜霜,往哪走啊?这边。”
叫住她的人说着上来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另一个方向,“快点,就等你了,换个衣服磨磨唧唧,小心妈妈又说你。”
“哦,我想先去个茅厕。”
酒儿说。
那人明显很不耐烦,推她一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就是想偷懒,再不快点我就去告诉妈妈,她怎么收拾你。”
酒儿只好被她推着又挤到刚才本已经散去的那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堆里,这下不同刚才,姑娘们全都精心装扮,果真一个个都如娇艳欲滴的鲜花。
突然,“当”
的一声铜锣响,姑娘们开始往前移动了。
酒儿完全摸不着头脑,被后面的人推挤着往前走,拐过一处墙角,眼前陡然生光,各种喧嚣吵闹一瞬而至,她们竟然是站在了高台上,台下围满了宾客,见姑娘们相继出来全都兴奋的大声叫好。
而台上声乐响起,姑娘们开始挥袖起舞。
酒儿一阵慌乱,眼睛手脚并用,学着一旁的姑娘摆动作,好不容易熬到一曲闭,紧赶慢赶的才没让自己在台上出洋相。
舞蹈最后,姑娘们又是各显神通,各自摆出妩媚的姿势,酒儿的眼花缭乱,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学也学不来,干脆什么姿势也不摆,双膝微弯,垂头站立在那。
台下众人叫好声不绝。
就在这这时,二楼突然响起一阵相当不和谐的大笑。
“哈哈,一群仙娥里混进了一只癞蛤蟆。”
“癞蛤蟆”
三个字在大厅里回荡,台下的众人哄堂大笑。
酒儿兀自奇怪,转动眸子打量四周,谁是癞蛤蟆。
下一秒,一颗花生砸在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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