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一惊一乍,浑身长了刺。
舅舅依然镇定、木然,不闻不问。
天气热得可真快,才出正月,就换了单衣。
这天,吃过早饭,外婆陪阿莲去镇上找先生把脉。
月牙儿在厨房收拾餐具,自个儿琢磨,“好家伙,出趟远门,就怀上了,也不让问是谁的;这个大奶奶,行事和常人不一样,千里迢迢,没寻着大少爷,却在自己肚子里揣了娃,够丢人。”
外面有动静。
“哎,今天那个狐媚子到现在也没来?“月牙儿问自己。
月牙儿轻手蹑脚,推开阿莲房间门,没人。
忘了,舅舅起早雇了两乘小轿,阿莲和外婆把小团圆也带起去了镇上。
月牙儿走出院子,盯着假山石出了会儿神,阳光有点刺眼,假山石上流水淙淙。
“坏了,要出事。”
月牙儿身子猛一哆嗦,猫似的穿过大厅,停在舅舅门外。
舅舅粗重的喘息、女人时断时续的呻吟和铁架子床的咯吱声,猛劈了月牙儿一雷。
月牙儿把牙咬得咯嘣响,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准备砸门的手,举起又缓缓放下,月牙儿泄了气。
身上没一点儿劲,月牙儿拖着脚,回到假山旁,从山石流下来的水,那么清,那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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