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心,痛得活不下去了啊。”
“哪个天杀的,烂心烂肺烂了肝肠的,我的钱啊!
我的命啊……”
刘迎花一边哭,一边在地上滚来滚去,“他真是,一点都不给留啊……”
心疼!
难受!
要疯了!
比她亲爹死了还难受!
秦景昌咬着牙,怒喝一声,“够了!”
他原地打了个转,说道:“去主院看看。”
刘迎花哭得直打嗝,“若是,主院也……”
“闭嘴!”
秦景昌阴沉着脸,道:“我昨日,还从前院书房拿了大哥挂在书架前的那枚玉璧。
那贼手段再通天,一夜之间,也不可能将书房的东西都搬走!”
刘迎花眼泪哗哗流,有苦难言:书房的东西就算都在又怎么样?
那也就叫不寒酸。
好东西都在后院。
但秦景昌的话,刘迎花一向习惯性顺从。
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在秦姝离府去了普度寺后,秦安泰只在白天族中有人来祭奠时,才在灵堂装模作样守一会。
天一黑,就回了西府。
空无一人的灵堂里挂满了黑边白幡,只有居中一座灵台,上面供奉着秦景元和左氏的灵位。
灵位前香炉里的香早就燃尽了。
秦景昌想了想,走过去给秦景元点了炷香,执在手里低低念道:“大哥勿怪弟弟,弟弟也是没办法。
求大哥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给弟弟留条活路。”
香往香炉里一插,咔的一声断了。
秦景昌脑门子立时出了一层冷汗。
他重新燃了一根香,再插,又断了。
秦景昌脸色苍白,干脆将香往桌上一扔,道:“走,去书房看看。”
刘迎花已经被这一幕惊得魂飞魄散,浑身疟疾一般不停地打着摆子,面无人色木偶一样跟在秦景昌身后,进了内室。
内室里空空荡荡,甚至连秦景元平日里挂在墙上的书画都不见了。
除了一些木质家具还在,任何摆设,甚至花草,都没有了!
刘迎花悲从中来,呜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秦景昌重重呼出一口气,道:“去后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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