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地方,他脚下一顿,就见一个人正站在那里打电话。
秦悦心里默念了一句冤家路窄,却坏笑了一下故意走过去,站在了周子御旁边,靠在巨大的大理石门柱上点燃了烟。
宁海市初冬的风冷硬凛冽,吹得天际的云都躲了起来,天空像浅灰色的泥墙阴郁而遥远,又是要下雪的样子。
烟雾顺着风向飘到周子御身边,果然,闻到烟味的周子御拿着电话微微侧头了一眼,秦悦正挑着眉他,英俊的脸上表情欠揍又嚣张,完全没有在会展中心当场提问时的谦逊模样。
秦悦也打量着周子御,他只能想到两个字,体面。
saturent当季新款驼色大衣,berti黑色短靴,不像是个律师,倒像是秀场上刚下来的模特,那精气神一就不是来病的。
就冲这身行头,跟人谈案子的时候底气都能足上几分,秦悦想起宋景宁简陋的律所和朴素的穿着,周子御这个假想敌就更加不顺眼了。
如果宋景宁没出车祸,声带没有受损,是不是如今也是这般意气风发,受人仰视的精英模样。
就是因为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秦悦对宋景宁的清寒落魄便更觉心痛。
秦悦虽然是个学生,在不了解前因后果的前提下,他也不至于天真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周子御抛下宋景宁自奔前程。
他不能容忍的是,周子御欺负宋景宁,这可是他亲眼见证过的。
“先按我说的准备资料,其他的事情,等我回律所再议。”
周子御又对着电话嘱咐了一句就挂了电话,跟在会展中心时一样,他依然没把秦悦放在眼里,转身走了。
秦悦对着周子御的背影扬声道“周律,聊两句。”
周子御停住脚步,转过身着秦悦,面无表情的讽刺道“你对自己跳起来都够不到的偶像就是这个态度吗”
“周律身体不舒服吗来病啊”
秦悦的脸上带着客套的笑意,说着诅咒的话语。
“有事吗”
周子御说完,抬手了表,意思很明显,老子没空搭理你。
“你师弟宋景宁在急诊输液呢,你想去望一下吗”
秦悦问。
“不好意思,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关心无关紧要的人。”
周子御说。
秦悦仰头呼出一口长长的烟雾“无关紧要那辆奔驰是你借给宋律的吧,这会儿怎么又无关紧要了”
“你怎么知道他昨天开了我们中凯的一辆奔驰你们昨晚在一起了”
周子御反问。
其实答案不言而喻,秦悦没有回答周子御的话,继续问“昨天会议上,最后让他提问是不是你的主意欺负人好玩吗”
周子御并没有承认,只是一脸无所谓的说“既然他参会了,就要做好面对任何不利情况的准备,毕竟宋景宁已经不是无忧无虑的学生了,职场生态就是这么肮脏,他早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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