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亦姝被关进了大理寺,虽说没有受到一般犯人的打骂,但是牢吏们大概也知道她们郑氏早已失去昨日辉煌,便也没有多少好脸色。
第一次审判,她被人带到了大殿上,商如珩坐在最尊贵的高位上,像是要来宣判她的罪孽。
只是她郑亦姝除了爱错了人,还有什么罪孽?
“废太子意欲谋反,你作为她的同党,可知有什么后果?”
大理寺卿沉声喝道。
郑亦姝脊背挺直,义正词严地说道:“我从未做过任何有害大周的事情,也从未和废太子有过勾结!”
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带着这些天的委屈和悲愤。
大殿中一阵安静,商如珩冷清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人,把何清带上来。”
听见这个名字,郑亦姝瞪大了眼睛,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殿外,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大步走上来,跪在地上向商如珩行了个大礼。
若说前些日子最炙手可热的人是平灭废太子谋反一事的商如珩,那么这个何清也是让人讨论了许久的人物。
他是商如珩安插在废太子身边的探子,这次能够一举拿下叛乱,何清功不可没。
“何清,你说说看,郑亦姝究竟有没有和我大哥勾结。”
商如珩手里捏着一块儿玉佩,轻轻摩挲着。
地上的男人站起来,拧眉看向郑亦姝,停顿片刻,他沉声说道:“当初潜伏在废太子身边时,属下确实见过她夜访东宫。”
郑亦姝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瞪着何清,满脸不可置信。
谋乱一事发生前,她连何清是谁都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陷害她?!
“你撒谎!”
她冲上去要想质问何清,可是很快就被人拦下了。
商如珩走下台阶,墨一般的眸子打量着已经失态的郑亦姝:“说中了你勾结废太子的心事,你便要灭口不成?”
郑亦姝怔怔地看着面前些许陌生的难惹,她忽然明白了,商如珩心思这样缜密的人,自然可以用多年的时间来等今天的到来。
他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
心痛如刀割,可是郑亦姝却还得咬牙撑着。
“我不认!
我不认识何清,也从没和废太子勾结。”
她反复说着。
大殿之内,只有商如珩的声音:“没关系,本王现在不缺时间,总会让你认的。”
牢房内,郑亦姝靠坐在墙边,脸色憔悴。
商如珩过来时她还在走神。
“我带来了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他笑着说,温柔的表情很像从前。
郑亦姝看着他,没说话。
“本王就要纳卿卿为太子妃了,你可有兴致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宴?”
郑亦姝倏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是谢卿,你明知我最恨她了……”
“本王纳妃,需要看你的喜好?”
商如珩冷声说道。
郑亦姝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半晌她又问道:“还有一个好消息呢?”
商如珩靠近牢门,笑意更浓,在郑亦姝的目光中,他缓缓说道:
“你姐姐郑舞孟,于今日下午在冷宫中投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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