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福跟王伦安排了众人,趁着间隙,二人沿着路边,着山野秋色,各自感慨。
柴福舒展筋骨,说道:“时光匆匆,转眼已是白头老翁了。”
王伦笑道:“福伯勇武非常,长命百岁。”
“哈哈,不行了,不行了,人老时,常怀念过往。”
“想来福伯年轻的时候英勇非常,羡煞我等。”
柴福哈哈大笑:“老了,老了。
遥想当年跟随老家主纵横河北,恍若昨日。
一晃几十年,匆匆而逝,只剩这把老骨头了,这才行走几日,身子如散架一般!”
柴福又锤了锤自己的肩膀。
王伦的出武人的手掌粗重,天庭饱满,福伯是一个不动声色的好手。
“福伯身强力壮,说起来,我们这些秀士才是惭愧。”
福伯哈哈哈大笑。
“大官人笑话了,老家主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倒也随家主走南闯北走了许多路,人生想来也知足了。”
王伦着这睿智的老人,如一个疲惫的苍狼,人生悲凉,莫过于草木之零落,美人之迟暮,英雄之末路!
“小可一路也多得福伯教诲,若有机会他日定拜会学习。”
柴福连道不敢。
“唉...”
柴福左右而言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大官人,我有一言,班门弄斧,不中听,说出来不要怪。”
“福伯一路多有照顾我等,定当洗耳恭听。”
柴福内敛而沉稳道:“我也是柴家的族人,随老家主,识得几个字,练了几套拳脚。
这几年身体不行了,柴大官人可怜我,我也有时间多了几卷,听闻松竹梅为岁寒三友可是?”
王伦虽然疑惑,点头称是。
“岁寒三友,人人乐道,君子之风。
可令我疑惑的是,在北方,松竹少有,梅花更少。”
王伦又点头称是,猜了大概。
“所以北地之人,多喜牡丹和芍药,妖娆灿烂。
在我来,世人大多,沽名钓誉,并不真心喜欢岁寒三友。
我常想,世人何其可笑,皆羡一时之灿烂,确不知春华秋实,秋来牡丹和芍药终是昙花一现,疾风劲草,只剩残花败叶,一地枯黄。”
王伦一怔,暗暗点头。
柴福继续道:“大官人且着漫天遍野的枯寂,多少寂寥,不过春夏一时之茂,终究比不了岁寒松竹之四季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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