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的这个聚会,就是易中海提议主导的。
谁叫师父师父,亦师亦父?这是每个行业里尚存下来的传统。
易中海作为贾东旭的师父,不得不照顾、帮衬,已经死去徒弟的身后事,那一堆留下的老母寡妻幼儿的未来之事。
左边坐着的是二大爷,壮实魁梧的刘海中。
是红星轧钢厂里的一名7级锻工,家里四口人,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刘光天、刘光福。
刘海中虽只是一名普通的车间钳工,因曾有类似于项羽、刘邦一样的经历,瞧见过旧时高官出行的赫赫声威,故而产生了“大丈夫当如是”
的当官梦。
是以刘海中平时都喜欢参与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彰显一下自己想而不得的威风。
右边坐着的那一位,眼珠子乱转的眼镜男,便是三大爷阎埠贵。
这三位,都是当地居委会,在大院里精挑细选出来,用以协调邻里关系、处理上派下来的琐事的“衙役”
式人物,反正不用给什么钱,但有他们的帮忙,居委会能省下不少功夫呢!
稍微靠桌子前点,坐着的一家子,就是今天会议的主角,除去了贾东旭的一家子,其老母贾张氏,大肚子的秦寡妇,儿子棒梗,女儿小当。
一家人都在伤心抽泣之中。
在暗淡油灯的衬托之下,一身素衣的秦寡妇,因身怀六甲,哪里都是鼓鼓的、圆润的,又加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哀荣,盘亮条顺更盛了,倒是引得暗中偷视的眼珠子,转了半圈,又不由自主地转了回来。
这也难怪,作为乡下七里八沟一枝花的秦淮茹,十七八岁就嫁给了长得既寒碜又矮挫的大龄青年贾东旭。
这些年来,岁月似乎也舍不得在秦淮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如此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让大院里的哪个正常男人,包括半大的孩子,情不自禁地在内心深处,不断地积攒起极度的惋惜和妒忌?
一个怨,我生君未生。
另一个恨,君生我未生。
现在好了。
刚才,红星轧钢厂的炊事员何雨柱,因失神地盯多了几眼俏寡妇,惹得旁边的贾张氏怒目而瞪,羞得何雨柱急急转了个头,差点扭伤了脖子。
这让十分精明,懂得只用余光欣赏美人的许大茂,暗自咧嘴嗤笑不已。
康思杰搬来个扶手椅子,自顾自地坐在最末尾,仰头遥望,同一片星空。
京城的夜空,其实也曾有过美丽的时光。
“大伙静一静...静一静...”
易中海嘶哑地开口了,往日的中气全无,有气无力地说道:“今天请大伙来,是想讨论一下贾东旭身后事的问题...”
贾张氏突然哭得比刚才大声多了。
“昨天晚上,我和二大爷、三大爷先碰了个头...”
刘海中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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