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今日又是拖着他来见这什么焦琏,如果不是看在同为桂省军将,又一同入朝受封的面子上,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此时听到这陈邦傅如此悖逆之言,他心中更是不悦,直接出言驳斥
他祖上可是朝廷正命册封的漳国公,虽然郑家如今已经败落,但那也是正经的国家勋贵
他们郑家历代皆受国家奉养,素以忠义传家,如何能听得这等狂悖之言
“郑将军所言有理,如今国事艰难,我等武臣正应尽心操练,追随殿下左右,早日平定东虏,恢复我大明江山”
焦琏看着右侧的郑文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举杯示意
那郑文雄也是举杯示意了一下,而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两人这边旁若无人的一唱一和,陈邦傅看着眼前两人,脸上却是邹然闪过一丝羞恼,但很快他便按下心中情绪,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开口说道
“郑将军说的是,此时我等武臣正应忠勤王事,我等此番入朝不也是听从朝廷号令吗,刚才在下失言了,在下自罚一杯”
陈邦傅说完,就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两人倒也没有无视陈邦傅,也是纷纷举杯,各自饮了一轮
帐中三人各自放下酒杯,又谈论起其他军中之事,看似已将刚才之事揭过,只是经过刚才那一遭,场中的气氛早已不复初始的热烈
三人皆是感到了场中的不自在,于是各自又闲谈了一阵,陈邦傅便起身告辞
而焦琏也是尽了地主之谊,将两人一路送至营门,三人言笑晏晏,约定在肇庆城中再聚,而后焦琏看着两人策马离去,这才脸上若有所思的返回营中
虽然三人信誓旦旦,说要在城中再聚,但他却是知道,恐怕以后三人除了在朝堂上相见,私下恐怕是不会再见了
这陈邦傅心思明显不正,就是他请自己去,他也是不会去的,反而是这郑文雄,看起来倒是有些可交
官道路口,陈邦傅坐在马上,对着前方的郑文雄拱手
“郑将军,我与此处还有些私事,就不与郑将军同行了,我等肇庆城中再见”
“也好,那我等城中再见”
郑文雄也是坐在马上,对着陈邦傅一拱手,而后便带着麾下亲卫,朝着肇庆方向疾驰而去,没有一丝留恋
陈邦傅脸带笑容端坐在马上,看着郑文雄等人策马离去,看到那郑文雄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陈邦傅脸上的神色却是瞬间阴沉下来
“两个蠢货,给他们封了个侯伯,就被朝廷迷的走不动道了,还忠勤王事,报效朝廷,真是不知所谓”
,陈邦傅神色阴沉,冷哼一声
如果那两人按自己的计划联合起来,再由他联络丁魁楚,那整个朝廷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到时候不要说侯伯,就是国公郡王又算得上什么,整个大明都会是他们的天下
“这两人既冥顽不灵,那就只能去找那丁魁楚了”
,陈邦傅思索一会,这才轻声开口
“只是这次不知又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喂饱那丁魁楚”
如果此次他能成功联合桂省各将,那他自然就有资格和丁魁楚谈条件,但此时拉拢不成,那他也只能去走那丁魁楚的路子了
此时朝廷新立,各方人士调动封赏,正是潜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是花上一万两五万两,他也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柳州等桂省其余各处重要之地的驻兵权拿到手
焦琏如今已经调走,郑文雄手下兵微将寡,不足为惧
只要他能借着此次机会,将自己的势力顺利延伸出去,那他就是桂省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听说滇省有个世代传家的黔国公,他陈邦傅到时候手握数万大军,又如何当不得一个桂国公
想到这里,陈邦傅也不再犹豫,沿着郑文雄离去的方向疾驰,直奔肇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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