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若是阻挡我带着他离开,那么我们便不死不休”
“正如你所说那样,妖修和人修水火不容,不共戴天”
“我没有”
我情绪激动,狐不言情绪也终于从故作平静变作了激动,他想上前走到我面前,却又不敢上前,只站在原地,碧色眼眸更加红了,声音同样也有些哽咽,“我没有”
他说“我从来没想过虐待他,我把他从殊亦谌那里抢过来,是因为我想要好好待他。
那是你留给我唯一一样东西,我从来没想过对他不好。
他就算是半妖,也是我孩子。”
“你不知道。”
狐不言忽然捂住了脸,失控哭了出来,他捂着脸手在颤抖,眼泪一滴一滴顺着他手指缝隙流出,“你不知道你死后我是怎么过,那天从长明山下来,我心口就一直疼。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疼,像是有人把我心生生挖走了一块,带走了我最重要东西。”
“可是我不懂啊,我很不懂,为什么我会那么疼。
为什么你死了我会那么难受。
我从来没见过你,在我记忆里你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我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停不下来哭。
我从来没有哭过,那天我哭得停不下来,哭到眼睛红肿,哭到我几乎化作原型,哭到我几乎晕厥。”
“直到后来,我被长老打晕带回狐族之地,我没有那么哭了,可是我心空了,我却找不到原因。
我整夜整夜睡不着,我整夜整夜回想你死前样子,我想着你浑身带血模样,我想着你对我说再也不见了,我想起你问我是不是林林模样,我才知道我错过了什么。”
“我错过了我最重要东西,我弄丢了我最重要人。”
“我弄丢了”
狐不言几乎泣不成声,“我弄丢了我最染染,他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你就去找记忆了”
狐不言哭得很伤心,高大身体颤抖着,大滴大滴眼泪顺着他尖尖下巴滑落。
他们都说,人悲欢不能感同身受,可我着,心里忽然也难受了起来。
我能感受到他后悔,可是一切都迟了。
我手里剑没有收回来,仍旧指着他,“不管你感到怎样后悔,都与我无关。”
其实五年前,生产前一刻,我奢望过狐不言忽然想起了记忆会怎么样,我一定不会死,我孩儿也会好好被生下来。
但迟了,都迟了。
狐不言怎么能那么自私,他难受了他就想着去找记忆,可是他不难受时候呢那段记忆丢了就丢了从没想过过问和找回
如果我不死,那么我会是什么样下场我不敢想,也不会去想,终究那不是会发生事情。
“狐不言,现在我要带着他走,你阻挡不了我。”
我利落耍了一个剑花,就要继续往茅草屋里走。
狐不言放下手,抬起头来,双眼红通通,要哭不哭。
我也盯着他,脚步慢慢往茅草屋那边挪,提防他袭击我。
据说狐不言已经活了有三百年,修为已至元婴,根本不是殊亦谌和岳博贺能比。
我慢慢往茅草屋那边动着,却忽,我听到有什么东西从茅草屋里冲了出来,那像是一个孩子,可他脚步很轻盈,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不待我反应,便有一个软软矮矮小孩子抱住了我大腿。
我浑身僵硬,一阵紧张,脑海里一阵空白。
那是谁,这是谁
我无法反应,我几乎不敢低头去。
像是察觉到了我僵硬,那个小生物不满意了,蹭了蹭我大腿,不满大声冲我喊“爹爹你为什么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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