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开之后,他能感觉到她的言行都比过去更放得开。
从前她顾忌着他们的关系与身份,但现在不必了,一切亲昵与熟稔都是自然且理所应当的。
以前他以为是她并不愿意接纳自己,实际却是他弄错了因果关系。
他回复道:[无聊的话让张婶带你去影音室或者书房,书架上有很多唱片,你可以选你喜欢的。
]
大概是真的散步消食去了,她暂时没再回复。
周叙深放下手机,手搭在桌沿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
这是他为数的不多表达不耐的方式。
见状,乔述按铃催促服务生。
没一会儿,几个服务生敲门走了进来,将各色菜肴一一摆上桌。
整个过程都很安静,包厢里除了脚踩在地毯上的沙沙声,就只有碗碟底部和桌面碰出的小小响动。
等人走后,乔述忽然不经意似地开口:“叙深,你侄子那边的事处理好没有?”
“应该差不多了。”
周叙深看了眼手腕上黑白两色的腕表,目光一顿,下意识抬手轻轻摩挲表盘,“我走的时候他们已经报了警。”
“他没受伤?”
“没有。”
“我还以为是周临受伤了呢,结果不是?”
乔述问,“那你陪谁去医院检查?”
他动作一顿,神色不变,“他的同学。”
“哦,原来是同学啊。”
周叙深眼眸微眯,抬眸盯着乔述。
后者一副“原来如此”
的表情,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怎么话里有话似的。”
程律说。
乔述茫然无辜地转头看着他,“没有啊,有吗?”
“少打马虎眼,我们认识多少年了,还能感觉不出来?”
“这事不该问我啊,”
乔述憋着笑,朝对面一抬下巴,“得问叙深。”
程律和谢非弈求证似地看过去,周叙深却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否认什么。
“你这……”
程律笑了,“什么情况啊。”
“就是乔述猜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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