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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之至分毫不敢看向辛惟清的眼睛,那一束冰冷的目光审视的他实在难受,到头来他硬着头皮、梗着脖子道,“王爷说笑了,下官的确病的出不了府至于那些个乞丐,下官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既然礼大人对这些一问三不知,那么本王便问一个你知道的,这福州府官邸所报之税皆为盈利,说这福州府繁荣至极,那为何偏偏会有这么多的乞丐?莫不是你们谎报于朝廷,企图瞒天过海?”
“下官不敢!”
这事慢慢扯上了朝廷,礼之至已经吓得魂不守舍,此时此刻他较谁都希望文印没有因为饷银的事儿被抓起来,起码还有一个人可以挡在自己面前,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对着成安王狡辩不出一句话来。
“是不敢?还是不报,又或是谎报?”
他特地咬重了后面几个字,就是等着看礼之至的反应。
果不其然礼之至实在是说不出话,选择静在原地缄口不言。
“飓风过后还要替百姓修缮房屋、重建水利、恢复商业,这桩桩件件、复杂多样,的确是很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
辛惟清顿了顿,冷漠的注视着礼之至。
礼之至则以为辛惟清这样说是能给自己一个机会,立刻抬起头,仰视着那人,卑微至极。
就在他用那可怜的眼神盯着辛惟清时,却见他说出了让他呆在原地的话,恍若一个晴天霹雳,打掉了礼之至最后一抹希望。
“不过,这个人绝对不再会是你们,礼大人年纪大了,该颐享天年了。”
“王爷!”
礼之至张张嘴,想吐出什么话来,能与之抗衡的怕是只有他的那一句话了,“本官乃朝廷命官、福州通判,绝不是王爷张口闭口可以罢免的人。”
这也算是他同辛惟清争执这么久来,唯一一次这么硬气的同辛惟清交谈,换来的却是辛惟清显而易见的厌恶和嫌弃。
“罢免的了文知府还罢免不了你?”
安乐双手环胸静静的站在礼之至的身后,冷冷的开口道。
礼之至浑身一抖,偏过头去看到安乐时两眼一黑,堪堪才能站住脚,“郡···郡主。”
他最后再挣扎,“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断我的罪?”
“因为,文知府已经招了。”
礼之至这才看清楚,安乐的手中还捏着两沓纸,其中一沓纸,黑色字迹如同蝼蚁密密麻麻,每到尾处还有一抹红色的手印。
安乐将这些罪证放在礼之至眼前晃荡几下,而后又放置身后,抬起眼皮,懒懒的说道,“这里面写了文印关于饷银一案的所有具体的事儿,包括如何作案、伙同人员、背后主谋,无一巨细,至此,你可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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