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他哑声,颇有些无可奈何之意的重复着。
的确如此,他莽撞了。
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慌张了一瞬。
或许…不止一瞬,不过这些都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归君没想到辛惟清当真将手收了回去不给自己上药,这般令人出乎意料,她顿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手都已经微微伸了出去,现在又只好放下收回。
只是手还未完全垂下,又被另一只手截住,随后冰凉的触感缓缓在手背滑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轻柔的在她手上晃动,惹的人心里有些发痒。
因为他站起身的缘故,二人离的很近,他又是低下头专心的擦着药,丝毫没有发现同沈归君靠的极近。
归君只需要微微抬起头便能对上他的视线,再往前靠近几步便成了同他相拥的姿态。
这种距离的接触于情于理都不大相符,但是于她的目的而言,又正中靶心。
她盯着辛惟清的抹额发愣,忽而轻笑道,“王爷的珍珠链真是好看。”
许是为了方便行事,他将原来的发冠撤下,戴上了显得格外青涩的抹额,垂下的几条宝蓝色珍珠链带着一根根细小的辫子,随意的撒在他的肩头,徒添几抹少年气。
辛惟清擦药的手一滞,迅速抹完了药,也不理睬归君的话,将药塞进她的怀里便大步甩门离开,快的仿佛没有来过这人似的,只留下了他那殷红耳根的印记。
他走后知秋便走了进来,接过归君手里的药,见她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这才开口道“方才打听过了,王爷今天下午去了沿岸考察,去时隐瞒了身份。”
她禀报完后又盯了归君看许久,见她不说话盯着前面发愣,于是她加重了语气,“主子。”
“知秋,你说会不会我一开始的路数就是错的。”
知秋从主子眼里少见的看到愧意,心尖一颤忙问道,“怎么了主子?”
“我一开始便当成安王是个老谋深算的主儿来对待的,可是今日一瞧,他也不过只比我大了三岁,正直少年,风华正茂,为何便对那位公主有此执念?”
归君敛去眼中情绪,生怕自己心软,喃喃道,“若是我没有弑母之仇,若是京城里那人不对祖父赶尽杀绝,或许…我可以将那位公主还与他,不过…”
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知秋以为主子是心疼上了成安王,却没想到主子是对这些人有些心软,深感诧异,似提醒般道,“主子,七年筹划,没有如果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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