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他忽然笑出了声,视线落在还满脸疑惑的庆阳身上,“原来她利用了我们,她知道我们一定会来。”
“王爷,您说的是沈二姑娘?”
庆阳蹙眉,不可置信,“手起刀落,杀伐果断?”
这些字词实在难以同那温柔贤淑的二姑娘相谈并论。
辛惟清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却仍然是笑着的,眼里是抹不掉的兴趣,“你忘记了,她上次在府上是怎么毁掉本王的古琴?”
他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想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她还有什么秘密。
似乎忘记了,当初允许沈归君接近的第一步是想要找寻那位故人。
庆阳恍然大悟,想起了那悄无声息破裂的古琴,想到了沈二姑娘是怎么好好走出成安王府的模样。
看人果然不能单看外表,要细看。
“将李综的尸体带回去,不用查他们怎么死的。”
他留下话便往上走去,独留庆阳“欣赏”
场面的狠辣。
他虽久经沙场却仍被这箭羽林立的模样所吓到,久久平复心情,才低声说了句,“害人的机关终害己。”
夜已然深,吹着风有些寒凉,街上行人慢慢淡去,便到了宵禁的时候。
衙署很大,连着知府的官邸足足比得上个狩猎场,虽然官兵森严,但上位之人早已被罢免,如今算起来位份最大的便是安乐郡主。
安乐郡主有王府嫡女风范,一来二去将众人住宿安排妥当,又给那知府关押大牢。
因白日里奔波,众人歇息的也早,早早的便灭了灯,衙内除了些路上的长灯便没有其它的了。
月黑风高,却不是人人都适合修整。
甲库外一黑影上下窜动,身法矫健,左右两下便翻进了甲库的围墙,又撬动了砖瓦,凭借娇小的身姿,轻松的便钻了进去。
她目标明白三两下便翻出了其中一个卷宗,本想拿着便逃,谁料却让人堵在了门外。
还未看清楚来人,双方便大打出手,夜行衣下谁都认不出。
二人身手相匹,打的难舍难分。
归君怕暴露身份便想先松手轻功而离,却没想到那人不给任何机会,几乎是用尽全力将她擒住,碍于手上的卷宗,归君来不及还手,便被那人环住勒住脖颈。
“夜闯甲库的小贼?胆子不小。”
他眯着眼,恶狠狠道,“不怕死?”
归君认出这人是辛惟清,二话不说便反而踢向那人的下部,那人反应很快,虽然将归君推开,距离却隔得不远,仍然是扯着她的衣袖,上下审视她,语气轻佻,“还是个女贼?”
她不说话,伸出手挑衅的指了指那个卷宗,下一刻便踏月离去,速度之快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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