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荷看着使劲摇头的钱艳：“可是钱艳不愿意，跳楼死的，长相难免差了点。”
“我跟你形容一下她的长相，血肉模糊，满脸的碎肉还会时不时地往下掉，眼珠也不在眼眶里，基本看不见五官了，头颅扁扁的，四肢扭曲，膝盖骨都凸出来了，这样的她，你还要见吗？”
赵龙身体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他不是害怕，他是心疼，心疼钱艳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跳楼身亡。
摔成这样得多疼啊！
一想到，他放在心里的姑娘，受了这么大罪，他恨不得杀了自己，所以当听到孙菲荷的询问，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孙菲荷对着钱艳耸了耸肩膀：“你看，这是他要求的，你都愿意拿十世换他的好运，让他看一眼怕什么，正好把他吓死，你们俩还能在黄泉路上做个伴！”
对于孙菲荷的冷笑话，除了裴嘉笑了，其他两人皆是面色痛苦。
孙菲荷摆好符纸和朱砂，手势顺滑地画了一张符印，夹在两指之间：“你真要看？吓死了可别怪我！”
赵龙坐直了身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孙菲荷低声念法诀，符纸往空中一抛，无火自燃的符纸飘荡着烟雾，赵龙微微眯眼，再次睁大的时候，眼前还是孙菲荷和裴嘉两人。
赵龙赶紧问道：“钱艳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孙菲荷抬手指了指天花板：“她怕你嫌弃，在上面呢！”
赵龙赶紧抬头，下一秒瞳孔骤然紧缩。
钱艳尴尬地往下落，站在赵龙跟前：“我……我是不是太丑了？”
赵龙几次憋回去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他双手颤抖着想要抚摸钱艳的脸，又怕弄疼她，只能虚虚地摸着，喉头抖动着：“疼吗？”
钱艳点了点头又摇摇头：“不疼，摔下去的那一刻有些疼，后来就不疼了！
嘿嘿……”
再次听到傻姑娘的笑声，让赵龙又心痛又怀念。
以前那个最怕疼的姑娘，到底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她有勇气一跃而下，那肯定是不能跨越的坎坷。
赵轩目光依恋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孙菲荷还是挺佩服赵龙的，对着血肉模糊的人，还能这么深情，难得好心地提醒道：“这个符只管五分钟，有话快说。”
赵龙转头对着她：“我可以买，你能多给我几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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