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得白张老师不是白月光,他还活着
祁鸣只好回他我知道他不是,我相信你的眼光
顾得白愣了。
他知道他信
那为什么还要加好友,还要接收文件,那些照片
祁鸣竟然是真的想知道他的事情想要了解他了
顾得白不敢确信地过去,试探着问道,“你下了几个压缩包”
祁鸣大大方方把屏幕转过去给他,“三个。”
全下了。
是真的。
祁鸣他神情恍惚,以为还在担心刚才的事,抬手拍拍顾得白的手背,“别担心。”
虽然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大概、差点就想歪了,但要他相信顾得白这样的人会心系中学时期的摄影老师许多年,首先得先撕裂掉三观,过程还是很艰难的。
祁鸣打开压缩包,里面的照片大多比较大,数量倒是不多,慢悠悠一张张翻起来,倒是不费时间。
里面果然有很多张一就是各科老师的照片,剩下的则有一些风景照,校园角落里窜成虚影的野猫,湖边追着人乱咬的大白鹅,睡觉时被人恶作剧的学生,甚至是运动会跑步时化身表情包的众人。
每一张都标记着时间日期,他翻到某些特别的照片时,徐公还会在旁边做解说,讲讲照片背后的细节,比如这张拍完之后,顾得白连着被追打了一周,这张拍完之后,被老师罚站罚抄,这张是逃课拍的,这张还曾经登上了校报。
着着,也就忘了打开文件的初衷。
祁鸣没有发觉自己已经笑了起来,在徐公解说时感叹了一句,“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句感叹的声音很低,顾得白差点以为是幻听,耳尖都有些发热。
他忍不住打断那俩人,为自己争辩,“我现在拍的照片才是有头有艺术感的。”
学生时期的照片到底拍摄得随便了些,没什么技巧可言,全靠相机质量撑着。
徐公在旁边笑他又开始死要面子了,还感叹多少东西比面子重要多了。
祁鸣“现在的照片”
顾得白连忙回“是啊,光我发的动态里就有好多。”
祁鸣没过顾得白发的那些动态。
不光是顾得白的,其它人的也很少。
但现在,也来得及,他从聊天框点进去,入目就是一张晚霞逆光下的人影。
那天的晚霞很美,透过落地窗去,像晕染开的几道颜料铺洒在天上。
和色彩绚丽的天空相比,人影和房间却因逆光而黯淡下来,像是黑白的装饰框。
面对窗户站立的人微微仰头着窗外,手中捏着一把长长的琴弓,拉长的影子投落在地板上,像刚刚完成杰出画作的画师。
以天空为画布,以光线为颜料。
这是他。
顾得白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拍了一张他的背影。
祁鸣瞧着那张照片了许久,想起这应该是他在创作审判日这首曲子时拍摄的,那几天他为了酝酿和等待灵感,竟然整天整天地着窗外发呆,耳朵里听着不同的曲目。
只不过,最终他选择在v中让琴弓化为长刀,而在顾得白的眼里,那是为天空上色的神笔。
祁鸣想这张照片有没有命名,退出一文案,竟然只写了他的名字祁鸣。
他的名字
他默默关掉这张照片,有点迷茫。
顾得白竟然不是把他当做那个人来拍照的吗,模糊了五官,只拍背影不是为了当做别人,还写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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