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雨知时节。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落着,雨丝风片将整个京城点缀成烟雨迷蒙。
紫禁城的琉璃瓦被细雨一点点浸湿,久了,落下的雨水逐渐凝结成水珠儿,沿着镌刻着吉祥纹的檐角悄然无声地落地,跌碎在青石路上,暗沉满地。
房里下了课,三皇子赵和七皇子赵结伴而行。
三皇子今年二十多岁,在承安帝的儿子里算是年长的,七皇子比他小七岁,两人并非一母同胞,但是感情极好。
盖因七皇子生母早逝,自小被养在翊坤宫里。
前两任太子逝后,承安帝不曾再立太子,皇子到了年纪便出宫建府,赵年长已经参政,虽然不是正经参政,仅是在六部里观政也叫赵觉得羡慕极了。
“三哥今儿怎么有空来给弟弟们讲学”
赵勾着兄长的肩膀笑得吊儿郎当。
赵笑着他,“父皇昨日还说,你性子太活泛,叫师傅头疼。”
言外之意,这是特地来给他上上弦。
赵听闻就是脸色犯苦,“三哥快别说了,整日里都是那些,听得脑门儿疼,有这时间还不如出去跑两圈马”
赵笑着点他,“你啊你”
不等说完,赵忽而扯扯他衣袖,示意他往一边。
赵顺着他示意的方向去,只见是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张顺正朝这边走,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景王。
“殿下安康。”
两人齐齐见礼。
赵比赵大,原不必见礼,但赵早早封王,赵还是个光头皇子。
“是你们俩读完了”
赵走过来就到他们俩,这两个他都有印象,但是没打过交道所以不熟,尤其大的那个还比他大个几岁。
“先生刚上完课,我和七弟正打算回去。”
赵答道,眼底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一下。
赵点点头,“既如此快去吧。”
说完便越过他们朝前走去。
赵回头,着赵的背影有些出神,他怎么进宫了
赵没察觉,他着赵的背影一脸羡慕,“这方向是去乾清宫吧,也不知父皇要派什么差事。”
他们这些皇子有一个算一个,长到现在都没领过什么实差。
唯独这位景王是实打实的军功出身,着真叫人羡慕。
“行了,别了。
横竖跟你我无关,父皇的意思哪里是我们能随意揣测的。
有这时间你倒不如多做几篇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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