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蜚这边,一个着装不同于其他仆从的人哆哆嗦嗦地跪行出列,徐蜚早就瘫倒在一旁站不起来了。
“龙一”
赵理都没理,扬声唤道。
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的龙一立时应声。
“把人送到徐大人跟前。”
龙一领命,二话不说转身走到徐蜚身前一抬手将人拎起来,大步走出醇枫楼。
“诸位士子不好好钻研学问,倒有心情在这热闹,来考得不错啊。”
一声笑谑突兀地响起,贺子琦顶着张笑嘻嘻地圆脸走了出来。
余下人如梦惊醒,纷纷告退。
“这是怎么回事清溪”
侄女儿出了事,沐顾不得风度仪态,立即让人背了下来,此刻见大堂里狼藉一片尽是残桌烂椅,侄女儿被个陌生男人护在怀里,登时大怒。
沐清溪完全感觉不到外界的声音,她陷在肮脏的回忆里完全无法自拔。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重生了,那些已经过去了,可是被勾起的回忆太深太重,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像是腐烂的泥沼,将她紧紧缠缚住,无处可逃。
沐见侄女没反应,更加着急,掌柜的连忙上前解释。
听到赵的身份,又听说是他解了危机,沐才放下一半的心,坐回到轮椅上连声道谢。
可是侄女儿被个男人抱在怀里成何体统。
“多谢殿下大恩,草民的侄女儿”
赵摆摆手,“沐三爷不必称谢,令侄怕是魇着了,还是尽快找个大夫的好。”
“找什么大夫,殿下当和尚我是死得不成”
智空围观全程,然后在他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快去准备厢房”
沐连声吩咐掌柜,又向智空和尚,“不知这位大师如何称呼”
沐先是被他的外貌惊了一下,不过旋即便反应过来,来人既然是景王殿下的朋友,想必不会出错。
“和尚法号智空。”
智空端起出家人的架子念佛回礼。
沐担心沐清溪,但是沐清溪昏昏沉沉根本不让别人碰,任何人试图接近都会令她死命地往赵怀里躲,沐得既心疼又着急,那可是景王殿下啊侄女儿不禁万分后悔今日一时冲动带她出来。
无奈之下只好请赵移步厢房,暂时烦扰。
他仔细打量赵的神色,着不像生气的样子,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关于这位才回京的王爷,京里什么传言都有。
最多的就是他战绩无数,狠戾残暴,手段残忍,今日来,传言不可尽信。
沐清溪不肯松手,赵只好迁就地抱着她坐在床边让智空诊。
小姑娘不知何时已经昏过去了,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额头上汗津津的,汇成一股股小溪流下,着像是刚从冷水里捞出来似的。
嘴唇毫无血色,眉头紧紧皱着,肌肤更是透出一股子灰败,荏弱得让人惊心。
就这么短短的一小会儿,记忆里那个像海棠花般娇艳的少女,仿佛骤雨打过的梨花,如此脆弱,如此可怜。
嘴唇翕动,依稀露出几个模糊的字眼,赵仔细听,仿佛是“救命”
“不要”
之语。
心底的疑惑越加浓重,小姑娘这情形不单单是被吓到,更像是惊惧之下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至于是什么,他无心深究。
今日之事若不是她,他未必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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