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人眼中幸灾乐祸的意味是不是太明显了点
“公子且请息怒,酒楼敞开门做生意自该是来者不拒,先到先得,公子既然来晚了,又不曾提前预定,怎能责怪酒楼掌柜”
沐清溪走到大堂就听得一道清雅温润的声音传来,话语声不疾不徐,叫人听在耳里便觉得很舒服。
徐蜚斜眼瞧着眼前的生,嗤笑一声,“爷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性来人,给我继续砸把这碍事儿的小子给我拖走”
“且慢”
“住手”
两声同出,一个明澈清灵,一个温文尔雅。
林疏闻声去,只见楼梯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公子。
起来有些瘦小,面庞白皙柔嫩,五官精致的像是春天里枝头绽放的梨花,一瓣瓣清白分明,又透着几分通透的灵气。
一双杏眼又圆又亮,眼波流转竟让人生出一种不敢直视的眩晕感。
一时间竟让他呆了。
“多谢公子仗义执言,楼中琐事不敢劳烦,累及公子雅兴,万望海涵。”
一楼的大堂人已经走空了,沐清溪穿过满地的狼藉,走到身着粗布直裰的生面前道谢。
走近了才发现,这人似乎就是刚刚领头辩论的两个人之一,五官长得端正,浓眉大眼,眸光清正,却因为生气无端多出几分耿直。
能在此时不畏强权仗义执言,这人应该是个好人,却太耿直了。
满楼里那么多热闹的,就他一个人出声,二楼那些幸灾乐祸的也是因为他
林疏闻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愣住了,忙不迭地还礼,连声道“不敢不敢,举手之劳。”
心下却觉得这小公子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就像是冬日山间的白雪融化的声音,浸透到了骨子里的明澈。
“你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徐蜚惊奇地着眼前的“小公子”
,林疏是个生气的傻子不出来,徐蜚出入勾栏瓦肆,家里丫鬟通房一大堆,一眼就穿了沐清溪是个女娇娥。
眸光在那冰肌玉骨的脸上打量了一圈,眼中兴味十足。
那目光太过露骨,沐清溪想忽略都不行,心底不禁泛起一阵不适。
“徐公子恕罪这是我们东家的内侄,是做得了主的。
今儿这事是小的考虑不周,扰了您的雅兴”
掌柜怕沐清溪吃亏,连忙上前答道,谁知话没说完,就被徐蜚一把推开在地摔了一脸土。
“滚一边儿去爷问你话了吗”
沐清溪见状心底更是厌烦,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酬,“徐公子,今儿是小店思虑不周。
徐公子是贵客,哪能把您拒之门外,不如在下备酒一桌,亲自向公子赔罪。”
安远侯府的身份够用,可是沐驰撑不起来。
何况沐驰当年承爵还是靠了柳大学士的面子,徐家是柳家的姻亲,今儿这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闹出去明显是她和三叔比较吃亏。
活了两世,她早就明白什么叫形势比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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