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春风骀荡。
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青嫩的草芽儿细细密密地铺开了京城的浓浓诗意,三年一度的春闱又到。
大梁朝春闱自二月初九开始,分三场,每场三天。
京中早已集聚了大量的文人墨客,是十年寒窗无人识一举成名天下知,还是庸庸碌碌,布衣终身,成败都在这九天里。
早起春雁来回木槿堂的动静的时候沐清溪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陈家大表哥这一科也是要参加的,还有殷茵的兄长殷磐殷世子。
她这几天真是忙糊涂了,竟然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
她记得很清楚,前世陈家大表哥是顺利中了进士的,会试中了解元头名,殿试上风采卓然应对出色,只是因着年少,被当今圣上钦点为探花郎,而状元则给了以为稍稍年长的学子。
即便如此,大表哥的风头之盛,就连被困在后宅里的她都听说了。
所以,打从心底里她是不担心的,只是纠结该送些什么礼物好。
至于殷世子那边,上辈子跟殷茵没什么交集,她的消息来源也有限,不知道中没中。
可是殷世子的态度,应该只是当作下场练手而已。
无论结果如何,于殷世子而言只是多了一场历练。
徐氏那边,徐氏的长子沐清河今年也是要参加科考的,之前一直在院读。
徐氏膝下两儿一女,长子沐清河二十出头的年纪,次子沐清浪还未及冠。
沐清溪常年被困在小院里,对这两个人都没什么接触。
她依稀记得,前世春闱之前,徐氏是把沐清河接回了家中,这辈子没有应该是因为最近闹出的事情太糟心,怕影响了他。
不得不说,徐氏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其实是很合格的。
她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前程打算,这与普天下的母亲都没什么不同。
只是,她不该把自己子女的前程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尤其,她想害的就是沐清溪和客儿。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还不还手,活该她上辈子给人陪葬
至于沐清河,沐清溪对这个人的印象很模糊,小时候接触的少,及至长大更没什么来往,他似乎有登第,名次如何沐清溪就不清楚了。
当年陈家大表哥的名头太盛,完全盖过了其他人,就算是在沐府里也一样,她都没听说过多少关于沐清河的传闻。
思虑过后,沐清溪先是派春棠去了一趟怀宁侯府见姨母,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说也该招呼一声的,又给表嫂谢筠捎去了几句吉祥话。
然后派了琉璃去殷家探望殷茵,徐氏那边也没落下,不过沐清溪不耐烦自己出头,是借着老夫人的名义送过去的。
老夫人再怎么厌恶徐氏,对沐驰不顺眼,对待自己的子孙辈还是重的。
尤其在沐驰经常犯蠢而不自知的情况下,培养两个优秀的孙子来支撑门楣就显得尤为重要。
沐清溪的父母去世以后,老夫人除了心灰意冷偏居双鹤堂以外,大多数时候都将精力放在了两个孙子身上,每次沐清河和沐清浪归家总要叫到屋里考一考学问。
老子指望不上,总还有孙子不是
若是连孙子都指望不上,安远侯府才真的是完了。
沐清溪带着锦绣开了箱笼,对着两个松木大箱子叹气。
她这里的新鲜玩意儿是不少,质量成色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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