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紧守分寸便可。”
陈黎说道。
陈相禹点头应是,“儿子省得,咱们这样的人家若是一味远着才叫人生疑。”
陈黎颔首,转而说起春闱,“后日春闱,为父尚有公事处理,你母亲和你弟弟会为你准备。
以你的才学这一科应该十拿九稳,不必刻意掩饰,有多少本事就拿出来。
怀宁侯府不需要没胆气的子孙”
陈相禹心中一顿,目含惭愧,他确实动过藏拙的念头,对谁都不曾提起过,不想还是被父亲察觉了。
“父亲说的是。”
他正色应道。
陈黎见他听进去了,心中欣慰。
当今虽然在烈帝遗孤的事情上令人诟病,但不可否认是个明君,只要陈家不染指不该肖想的,子弟有才只会让皇帝更加器重。
“你且思量着,春闱一过,景王就该走马上任,你也该入朝了。
我们这样的家世,不必走庶吉士的路子,你只管安心考学,在翰林院待个一年,我会奏请陛下将你外放地方历练一二。
生于锦绣膏粱之中,越是不能乐而忘本。”
陈黎又与他分析了一番朝中形势,陈相禹早就跟着他历练多次,早有了解,陈黎更多的是提点。
陈相禹的学问已经到了火候,所欠缺的只是眼界和经验,有什么比实实在在的朝廷政事更能增加眼界
“小姐,就这么算了不成”
碧纱橱里,珠玑愤愤地问道。
清辉院一时半会收拾不出,老夫人便先将她安置在了双鹤堂的碧纱橱里。
沐清溪着她,轻笑着问道“你还想如何”
珠玑想了想,“怎么着也得惩戒一番吧”
最好是打一顿板子,挨个教训。
沐清溪摇摇头,笑问“收回治家之权还不算惩戒”
对徐氏来说,治家之权等同于她作为侯夫人的荣耀,老夫人把治家之权收回去,无异于硬生生在她心口剜了一块肉下去,这样都不算惩戒的话,那什么算
“那算什么惩戒”
珠玑觉得这哪算惩戒,治家之权原本就不该是二夫人的。
这么大的罪名,竟然就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至少也得打一顿板子吧
沐清溪放下手中的,一眼就出了珠玑的心思,顿觉头疼,这丫头还对之前被“赶”
出去的事耿耿于怀呢。
“你就别想了,徐氏说到底是侯夫人,这件事老夫人有心遮掩,不说打一顿板子,就是禁足也不会有。”
徐氏惯常是个凑热闹的,不拘哪家有热闹都要不请自来,若是乍然不去了才叫人奇怪。
一奇怪难免就要打听,世间的事最经不住打听,一打听,侯府里这件事就遮掩不住了。
“不是还要休了她么”
珠玑问道。
“你就别在这歪缠小姐了,这事说到底是老夫人做主,哪里是小姐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这么大个人了也不多想想,二夫人说到底是侯爷夫人,先不说她膝下两子一女,就说她身上还有个诰命,你以为是说休就能休的”
锦绣一进来就听到珠玑叽叽喳喳地问,沐清溪又是一脸无奈的样子,只好自己给珠玑解惑。
“老夫人当时明明那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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