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异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翻身跳下羊背。
鬼之野也瞬间化作人形,十指间有红线射出,稍稍阻挡了无面人的攻势。
白琅双脚落地后直接取器,蛇首蠕动了一下,刺骨穿心的疼痛从手心爬上脊椎骨。
她低头一,发现整个手掌都被蛇牙穿过,血淋淋的一片。
她哭着质问钟离异“你行不行啊疼死我了”
“认真点。”
钟离异神情凝重,“咬你为了取你权鸩强化我的器身。
再者,我有雇主,你僭主取器肯定会被反噬,流点血很正常,伤口不要碰到染毒的刃口就行”
白琅着从自己手背穿出来的森白蛇牙,觉得这根本称不上“正常”
,而且到时候打起来怎么可能注意得到伤口、刃口的问题
难怪折流很介意钟离异的罪器之身,还一再强调他有雇主这事。
她忍痛再取一镜,对影成八卦阵型,眉心擎天心经微微发光,八方场景清晰可见,那些肉眼不可见的无面人正朝他们接近。
无面人动作很奇怪,就像踏过某个泥沼一般,艰难而迟缓。
白琅盯着镜子,总觉得他们不仅仅是距离上的“接近”
这么简单毕竟刚才有个无面人直接突破空间,从她镜子里爬出来了。
他们的“距离”
,和正常人感官中的“时空的距离”
似乎有所不同。
无面人似乎可以突破某个虚假的“面”
,直接走入到“真实”
当中,就像从画中走到现实,从镜里走到镜外,从迷雾走到明晰。
之所以不见他们,是因为之前他们一直都处于“非真实”
的面上,与映见万象“真实”
的天权彻底违背。
现在,他们跨过“假”
与“真”
之间的门槛,进入半虚半实的镜子或者圣境迷雾,闯入这方世界。
“有天权的气息”
白琅紧张地说道。
周围有极其压抑的天权,如乌云遮顶,雷霆万钧,这种庞大到恐怖的天权几乎可以让她忽略掉流血不止的手。
“哪一种天权”
“说不清,有很多种。”
是的,无穷无尽的天权从无面人身上蔓延出来,很多种混在一起,无法辨别也无法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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