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是我家的束脩脏,还是你这满口仁义道德的嘴脏!”
然而,他一句话落下,却是再没有半点声响传出。
方宣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顿时一愣。
只见荀夫子不知何时早已吓得屎尿失禁,昏死了过去。
“啧.....我都还没亮刀,这就吓晕了?”
方宣眉头一挑,接着嗤笑一声道:“无胆鼠辈。
你以为晕了,就能不用吃金汁了?”
一个箭步走到旱厕门口,方宣拎起荀夫子的脑袋,就一把摁进了烘臭的粪坑当中!
原本昏死过去的荀夫子眼睛猛地睁开,脸色瞬间大变:“方...咕噜噜~~呕!
我错....咕噜噜~~~!
呕!”
片刻后,方宣如同丢垃圾般,将这一次真的昏死过去得荀夫子随手甩到了一边。
他随手从袖子里,抽出一本这些年里荀夫子受贿的账单,丢到了他的身上。
“唔,都还没让我尽兴呢,无趣!”
方宣伸了个懒腰,大步离开了荀府。
在荀府的宅邸外。
早已有数十名身穿粗布青衣,腰佩短斧的身影,在夜色下林列两边,静静等候。
“方爷!
!
!”
见到方宣出来,数十名泼皮同时恭声开口,声音合在一起宛若洪流,振聋发聩,风雪颤粟。
住在附近的百姓,连忙纷纷大门紧闭,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回吧。”
方宣点了点下巴,算是颌首回应,当先朝着前头走去。
哗啦啦——!
数十名青衣泼皮,在夜色中尾随而行。
......
.....
天光微亮,雄鸡唱晓。
平江县倚江而居,江面上的薄雾带着几分寒气,吹醒了万家灯火。
“大兄,吃个包子。”
方岚将蒸好的包子,塞进方宣的手中,接着又提起一件氅衣,踮起脚尖披在方宣的身上。
“大兄,这几日天气冻的很,寒气重,穿的厚实些莫着凉了。”
“知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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