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眼下岁月静好,同奚逢说话时,系统仍旧有些畏惧。
一个嗜血杀戮的人,光是不动声色、疏懒地站在那,压迫感就已经如影随形袭来,仿佛拿着锋利的刀架在人脖子上。
奚逢在随青家里翻了翻,最后拿走一瓶液体,玻璃瓶里的液体剔透明亮。
他懒懒地道“还有一件事要做。”
三小时后,被大火烧过的林子里草木都是枯槁的颜色,潮湿而色深,仿佛轻压便能攥出深灰的灰烬。
伴随着忽如其来的降雨,夜间有细雨如密密针般飘落,四处都透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
林中摆着近千的棺材,而每只棺材里都停着一个人。
奚逢同丧尸王道“记得你之前是入殓师,听起来是个很有意思的职业。
虽然你我争斗不休恨不得将对方杀了,但你我也算在一起了。
你喜欢入殓,那这最后一项与人类的约定,就定为让全世界为你的喜好陪葬好了。
由你,为全人类入殓”
语毕时适时抬起眼睫,他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口提及一般。
丧尸王心如擂鼓,脑中却犹记着奚逢在漫天火光里说的那些挑衅的话。
那些话既让他恼,却也让他面红羞臊不已,还有吻得激烈时被咬破嘴唇时的头皮都爽到发麻的感觉。
或许别人不懂奚逢,但丧尸王又又恨这种被奚逢占有的感觉。
哪怕是危险而极端的亲昵也是只对他一个人,他觉得那就是奚逢对他的,是他隐秘的快乐,虽然是他自己脑补的意。
所以在此刻,听到奚逢这样说,他觉得奚逢是有一点在乎他的,所有才记起了他的喜好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棺材里的人们皆是紧闭着眼睛,眼睫却因恐惧而颤动,精神绷得很紧。
就在不久前,奚逢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瓶毒药。
毒入口时很凉很苦,吓得他们浑身痉挛颤抖,将死的窒息感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眼底痛苦的泪水不止。
他们死定了,而现在,竟还要为他们入殓。
在他们闭上眼睛时,还能听到那个倚在树上好戏的白发青年喉间发出轻笑的声音,仿佛是因他们的痛苦而感到兴奋,低
黏的笑声似刮骨刀般割着他们的神经。
他们身上被盖上白布,穿着的也是寿衣。
在观念里,他们就要死掉了,正在进行入殓仪式,丧尸王即将为他们入殓。
有一炉香烟置于潮湿的林中点燃,升腾起缭缭的烟雾。
在入殓之前,丧尸王先接过崔斯汀端来的刺身开始品尝,那是他的晚餐。
“咳。
咳咳咳”
只是刚尝一口,他便觉得那份料理比往日愈发辛辣刺喉。
下意识将手指攥成拳,掩在鼻息前呛咳着,脸色变得惨败难起来。
这份刺身里,血腥味极重。
似是刚从牲畜身上剜下来不久。
肉质在唇舌间弹跳,激得他头皮发麻,后背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咀嚼开的鲜滑肉质好似毒蛇在舔舐口腔内壁,回味时皆是发指的痛苦。
但丧尸王还是硬着头皮将其吃掉了,几次想要作呕,实在忍不下去“从哪弄得这么难吃的东西”
吃得胃里堵得慌,有种说不上来的压抑感,让他心里惴惴不安。
但丧尸王很快,便忘记了这件小事,而是拿着笔墨为这些即将“死去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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