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未见,贺秋秋没想到韩丽娜变成如今这副多愁善感的姿态,张口却满是乔张作致的矫情。
少年时的清冷模样竟然不剩半分,仿佛别人多说一句重话,这人就不堪重负哀怨不已一般。
几个男生已经忙着让出位子,肖春艳约略悉知贺韩两家的恩怨,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今天我做东,代表大家欢迎贺秋秋这个远客。
算起来我们初中毕业后有十五六年没有见面了,等到下一次再相见,也许大家就垂垂老矣!”
小酒吧里的音响嘶吼着崔健的《一无所有》,想起蹉跎数年依旧一事无成,有稍微感性些的人已经双目含戚长叹不已。
韩丽娜也举起一只酒杯,感叹道:“如今出身社会参加工作了,才知道人这一辈子有很多的不得已。
当时看选择也许是对的,但是等事情过身后才知道这种选择是大错特错。
咱们要么随波逐流,要么幡然醒悟,其实都是一种不得已的错过呢!”
她望了一眼贺秋秋,意有所指地道:“我本真心对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过去的以往我准备全然忘记,孰是孰非也不准备萦索于怀,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罢了。”
她这话遣词造句文绉绉,充满了现代社会文艺青年对世俗的不满和无奈,顿时引得众人又是一阵唏嘘不已。
坐在末位的熊玲见众人不相信自己的话,还对这装模作样的韩丽娜殷勤备至,就唯恐天下不乱地跳出来,“韩丽娜你这话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赶情只有贺秋秋才配放在你的心目当中,那岂不是视我们这些人如同草芥路人?”
因为人多小酒吧里有些热,韩丽娜解下身上的短斗篷露出一身剪裁精致的长裙,极为妩媚地莞尔一笑:“说得我好像重色轻友一般,首都的这些小聚会只要我有空,哪一回都是必来。
我反正是孤身一人省毫无牵绊,不像贺秋秋这位昔日的学霸,如今一门心思只管护着自家小窝,从来不肯降尊纡贵跟我们在一处玩耍呢!”
这却是祸水东引画界限了,场中众人基本上已经算是大龄青年,或是因为这种那种的原因,多数还没有成家立室。
韩丽娜话语一落,众人的眼光自然有些异样。
贺秋秋心想我没招惹你,你竟然还敢来招惹我,真是不知死活。
就掀眉淡笑道:“当年出了那档子事儿之后,听说你已经被学校劝退了。
怎么还能顺利毕业甚至留校任教,这番本事果然是平常人难以企及呢!”
如同冰石掉进热油锅里,众人登时打了一个激灵,连小酒吧自备着的音乐声都小了些。
韩丽娜没想到自己一番放低姿态嘘寒问暖,却冷不丁被人揭开紧掩的锅盖,心头一时气急。
面上却云淡风轻的笑道:“不过是年少不知事犯下的小错误罢了,学校领导仔细调查后觉得我情有可原,那件事最后就冷处理了,贺秋秋同学如果有别的意见尽管去重新申诉。”
她紧紧盯着贺秋秋的双眼,赌的就是对方要面子,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将那件事的因果缘由叙述清楚。
果然贺秋秋深深望她一眼后率性摇头,“事过境迁又有什么说头呢,咱们两下各自安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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