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父一惊,手上一抖,酒水却洒了几点在手上,他却不顾,连忙将壶提出火上,再连声道歉。
“不必,不必,”
荀柔摆摆手,“酒本来就容易沸。”
亭父再次躬身致歉,拿起壶,为两人斟上酒。
舍外,寒风呼啸,将挂在窗上的竹帘都掀起来,吹进几片白雪。
“二位贵人,”
他见荀柔还坐在床边不动,露出迷惑的表情,“还不进膳吗”
他话音才落,外面便传来一阵刀剑交加的声音,其中最响亮的便是典韦的呼和之声。
亭父神色一变,陡然将手中酒向二人洒去,同时从袖中摸出一把短匕,架住了荀攸劈出的长剑。
室内空间狭窄,又有许多器具,荀柔没拔剑,抓起炉上铁钳夹了一块炭,向对方丢过去。
炭火烧得通红,温度极高,对面人防住荀攸的剑,也没手再来阻拦,只好用抓着酒壶的手相抵。
陶瓶吃不住力,碎片飞溅,木炭力量未止,打在对面之人的手上到未及要害。
那人忍住疼,趁着罅隙奔逃向屋外。
却被突然出现的典韦堵了个正着。
短匕如蛇尾灵活刺出,匕上闪动着不祥的乌光。
“典叔小心,刀上有毒”
荀柔喊了一声,又一把拽住,莫名就热血上头,提着剑还要上前的大侄子,“公达。”
谁不知道谁啊,荀攸比他还宅,武力就是强体健身水平自从见识了真正的军营和黄巾精锐,荀柔真是眼光大涨。
“知道。”
典韦干脆应了一声,双手短戟挥出,不再留力气,怒喝道,“好贼子竟使如此卑鄙手段俺一戟”
此人行动颇为灵活,竟能与典韦缠斗数招,突然,对方伸手向怀中。
“典叔”
荀柔急忙又喊了一声。
典韦自然也出对方动作,立即放弃原本想活捉的想法,重戟下去将那人脑袋像西瓜一样拍开。
噫打码打码
“公子,你们没事吧”
典韦拎着戟走进来。
他身材魁梧,一进屋顿时让这小屋子拥挤满当。
荀柔向荀攸,待对方点头,他这才向典韦道,“我们都无事,其他贼人都如何可有抓住活口”
“都不经打,”
典韦不屑道,“后头那亭长吓得尿裤子,跪地求饶,现下让伍将军带着人捆了去审问。”
荀柔忍不住挽起笑靥,“是典叔勇武非常,将人吓住了。”
只要稍稍带入一向当时场景,他觉得,就能理解这些人为何会吓得直接跪下。
“那也是他们胆量不足。”
典韦将两把戟一手拿了,“公子是如何发现这里人有问题”
“不是我,是公达先发现的。”
荀柔并不居功。
走到那倒下的贼人面前,扒拉出他的手,却见他竟握了一手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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