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皱眉,“这怎么可能不是说他最恶太平道吗”
这话,不好编啊。
“谁知道真假之前还说颍川太平道徒少,结果呢”
张让道,“颍川郡中还不是有这么多太平道徒。
听说,那反贼无法无天,禽兽不如,见城拔城,为何偏偏就过颍阴不入”
那些士大夫不是最喜欢骂他们颠掉黑白吗他就颠倒,又如何。
“听闻荀氏在颍川颇有威望。”
赵忠到底还是有些怕颍川士人,实在名声太大了。
“他比当初张元节如何张元节当初可算名满天下,一朝论罪,却只敢仓皇而逃。”
张让成竹在胸,一弹长冠,“就算颍川士人果然愿意相助,这岂不是更好,张元节所过之处,破家败门,连孔氏都不能幸免,何况颍川中人,比孔氏远不如吧。”
“不错,”
赵忠道,“若颍川中人都出手相助,天子见这些人都与他作对,说不定再党锢个十年也未可知。”
、
荀彧将玄色官服收好,换了青色深衣絇履,上告父亲一声,便步行向六叔荀绲家去。
颍川尚未完全平定,但荀氏却已归高阳里。
黄巾过后,四处都需整理修缮,有的人家连围墙都被推倒,此时正当成荫之树木,也大抵被砍去烧柴,望不到了。
这条前往伯父家的里道,也尚未填平。
许多叔伯堂兄们,在党锢解除后,被征辟出仕离开,如今高阳里的沉静,让他不由回忆起幼时。
待到叔父门前,他整整衣衫,这才上前扣门。
为他开门的是自幼熟识的田伯,对着他勉强收起愁苦的表情,躬身请荀彧入内,“彧郎君,请进。”
“彧自郡府归来,愿拜见叔父,还请田伯通秉一声。”
“郎君客气,还请入院中稍等。”
田伯转身离去,荀彧立于院中等候,忽然感到衣摆下有什么动静,低头一,竟是堂弟自幼所养的灰兔。
他倒是不知,原来兔子的寿命这样长的。
“小灰”
他记得堂弟给兔子取得这个名字,一直很惜的样子,当时请族兄给这只兔子找媳妇。
兔子灰蓬蓬一大团,撞到他脚边,听到名字也不抬头,呆呆的,拿长耳朵直蹭他的衣摆。
堂弟小时候,也总悄悄蹭到他身边,轻轻拽住他的袖子,被发现,就仰起脸对他一笑,露出很高兴的样子。
不过堂弟幼时总是很活泼,又率直坦荡,还特别喜欢吃糖糕,怎么吃都不腻,所以大家都喜欢赠糕给他,就喜欢他欢喜道谢的可模样。
田伯很快回返,请他登堂。
荀彧走到门前,一丝不苟屈身下拜,以额触地,“荀彧拜见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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