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人”
荀柔拉住她的袖口,“我见过吗”
如果洞房花烛第一次见面,对面是个猪头,岂不悲催。
“别乱问,”
荀采抢回自己的袖子,红着脸没好气道,“总之,最近家中很忙,你要老实听话,不要再惹祸,知道吗”
“那一个月也太快了吧。”
里,古代婚礼准备不都是一年半载吗
“快什么快,女子十五不嫁征收五算,你替我出”
荀采冲他一挑眉。
“啊”
“啊什么啊,”
荀采一伸手把他的嘴捏拢,“如今一人口赋百二十钱,一百钱能买一石米,五算能买六石米了,你长这么大,挣过一石吗”
所以口赋就是人头税,女子十五岁不嫁就要交五倍税硬核催婚,是不是有点过分
不是,他家作为在逃他家难道还按时纳税这么遵纪守法,模范标兵吗
天色暗淡,油灯昏黄,灯芯在风中跳跃,印在竹屏风,摇出明暗的影子。
荀柔经历了一个鸡飞狗跳的白天,就着说话声,靠着荀爽昏昏欲睡。
荀采瞧了他一眼,放低声音,继续将这些日家中之事,详细禀告父亲。
荀爽且笑且叹,一日应酬之劳,顿觉全消,低头了一眼头一点一点的小儿子,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瓷致的小脸上落下浅浅的阴影,显得乖巧又可,一点也想象不出淘气的样子。
他抬袖盖在荀柔脸上,遮住烛光。
“阿弟聪慧,”
荀采也是一笑,低声道,“但在家中,尽往灶台织房中来,恐不相宜。”
“阿蕙所虑甚是,”
荀爽点点头,“工匠之事,非我荀家子弟之业。”
他轻捻胡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温和的问道,“这几日如何你的亲事准备,我托付给二嫂,不知如今可还有什么需要”
“都很妥当。
伯母慈,准备用心,也教导我许多。”
荀采垂下头,脸色微红,含糊道。
“如此甚好,”
荀爽出她羞涩,毕竟父亲不是母亲,在这种事上,不好同女儿多谈,“嫂夫人名门之后,你多向她请教。”
“唯。”
“日后离家,你也要勤修经史。
女子读,明理知义,守礼中节,无论在哪,都会受人尊敬,免于轻辱。
宋伯姬遇火,知必为灾,然伯母不来,则不下堂,遂焚于灰,春秋高之,详记其事,青史留名,正是女子学习的典范。”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