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前,一位年轻剑修来到了梅岭,他背上负着长剑,腰间挎着金黄色的酒葫芦。
每每饮过一口酒,他的悲愤便重了一分,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苦涩之极的泪水。
联邦政府封锁了梅岭外围,陈青牛一跃而起,背上生出一双淡白色的羽翼,缥缥缈缈间滑飞而去两百多丈,将诸多持枪的军人抛在身后。
待到核心地区,江右省仙武战馆的地仙们都认出了他,这位年轻而极有天赋天之骄子。
只是,虽然此子天赋极佳,可年岁毕竟不大,还未至陆地神仙的第一境——御空境,他怎么来了?
“败亡的区馆馆主是他父亲,他如何不来?”
知晓的地仙叹气。
陈青牛拔出长剑,一口琼浆喷在其上,一滴不剩的全部滑落,锃亮的宝剑映照出他的面庞,他道了一声:“好剑!
好头颅!”
他一跃而起,对着与仙武战馆诸多地仙对峙的天剑山修士喝道:“敢问赵昊何在?我陈青牛这颗头颅,等他来取!”
天剑山一人抱剑而出,瞥了他几眼。
摇摇头:“我赵师兄没空取你头颅,区区金刚境,也敢站出来?你算什么东西!”
陈青牛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陈青牛不值一提,算不得什么东西,不过他杀了我父亲,我前来求得一死,不算不讲道理吧?”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世人都知道的,无论是谁都不敢说,陈青牛没有资格挑战赵昊。
无论两人的地位差距多大,境界差距多大,杀父之仇,以性命相搏又如何?
陈青牛的挑战,不仅是没有不讲道理,而是太有道理了,世间没有任何一人比他有资格挑战赵昊了。
如陈青牛所言,他知道自己与赵昊一战必死,根本没有胜的可能。
天剑山赵如钩道:“我赵昊师兄身在天剑山,你是见不到他的,若你想挑战,我便斗胆替我赵昊师兄应战!”
剑修的性格,向来锐利桀骜,他们战力比一般修士强出一截,是而性子跋扈,锋芒毕露到令其他人退避三舍的程度,他们手中的剑就是他们的道理。
“好!
好!
好!”
陈青牛狂笑一声,杀人生父,却连面都不敢露了,连自己的挑战都要别人替代。
这是何等的轻视!
何等的无理!
“我这剑,也该为我父出一次了!”
陈青牛无比认真,全身真气灌注手中宝剑之中。
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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