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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正是，宋翰林送来的江南龙井。
」
我垂眸道：「换了吧，今日想尝尝竹叶雨青。
」
小桃眼中一亮：「是，大人。
」
宋翰林向来清正，而小桃则是刘鸣安插在我身边的人，竹叶雨青亦是刘都督送来的。
我看向窗外：「刘都督，请接下我的投诚。
」
「泽楠兄，在不在？」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何辰光，商人之子，后来为了救我奔波，散尽家财。
我拢了拢外袍道：「请进。
」
看见他扬着的笑，我不禁红了眼眶，他提着一提糕点，兴冲冲而来。
他道：「泽楠兄，你呀别读书读傻了，快尝尝这杏糕楼的杏糕，当真一绝。
」
这杏糕是他最爱食的，可自那场科考舞弊案后，他再也没有买过。
我放下书卷，拿起一块杏糕轻咬：「嗯，与光的口味自是好的。
」
他听了眉眼弯弯更高兴了，与光是他的小字，哪里都带光的他最后没了光。
我放下糕点，与他对视，严肃道：「与光，接下来的考试，你都别参加了。
」
何辰光的眼中带着不解：「泽楠，你，你，说什么呢？」
我再次道：「我说，让你别参加后面的考试，无论是韩东旭，还是张幼宁，你们都别参加了。
」
他们与我一同上书，韩东旭被断了腿，逐出京师，张宁瞎了一双眼，没了一双手......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人生。
何辰光气冲冲的走了，正巧撞上迎面而来的小桃。
「大人，何大人怎么这么生气？」
我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无事，只是断了来往罢了。
」
「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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