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魏永安的领兵作战能力,皇帝实不能信任。
道“朕虽不信这魏永安有克定西羌的能力,但在你战功赫赫、用兵如神的份上,愿意信你的话。”
“派兵已刻不容缓,请父皇此时就下旨,最迟明日他就得带兵出发了。”
“今日让他好好休息一晚,不必进宫来谢恩了,明日一早出发。”
皇帝唤陈缇进来拟了旨,即刻送去刑部牢房。
褚厉大喜,急忙跪地替魏永安谢了皇帝恩典,有关河湟战事的话题结束,褚厉也未再提及太子妃或郑国公。
皇帝仍是疑惑地着他,在他起身准备出殿时道了句“你也去劝劝太子妃,这外面的雨势如泼,她一个女子,身体如何承受得住”
“是。”
趁着停顿的契机,褚厉用足尖勾住地上的一张纸。
陈缇出去传旨了,殿里就剩下皇帝一人,皇帝已经接着在翻压在肘下的信。
褚厉用足尖把信勾到帘幕后皇帝不见的地方,再弯腰捡了起来。
外面雨势如泼,拿着信一出屋檐,信就会被雨水打湿。
好在自同西羌那场败仗之后,他雪耻之心强烈,很快杀了西羌一个部落首领,从他那里得到一副软甲,从此以后,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长安府里,为了防身,他都习惯把软甲穿在身上,那副软甲水火刀枪不入。
褚厉悄悄把信藏于软甲之中。
只可惜,只有机会拿到这一张信。
藏完之后,他大步往那跪在雨中的女子走去。
雨水连绵不断,距离已经很近了,还阻隔着二人之间的视线,他嚯得冲到跟前,一把攒住她胳膊把她拉了起来:“跟我走。”
跪的太久,魏檀玉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被他这么一拎,软绵绵地站立不住,被他扶在怀里。
尽管已经虚脱如此,浑身被雨水湿透了,还是倔强地拒绝他,用有气无力地声音说“我若跟你走,今日就白白跪在这里了,我不走,你别管我。”
“父皇是不会见你的,我方才根本就没机会为你父亲开口。”
魏檀玉努力想将一双迷离的眼睛睁开,可雨水无情,顺着脸颊流淌,头顶的天幕上电闪雷鸣,从前惧怕夜晚惊雷的她此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想推开他,可他站得直挺挺的,脚下像生了根一样叫她推不动,她脑袋都好像摇不太动似的,还是说“我不走我今日一定要见到陛下。”
褚厉俯下身,手刚伸去她腿弯,准备抱她,她双膝一软又跪在了雨水中,着他,不停摇头。
他再次伸出的手还没触到她,听她说道“褚厉,你若是不顾我的意愿把我带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褚厉苦笑“那我不带你走,让你继续跪在这,你就能马上原谅我了吗”
“是。”
“好,你要跪,我陪你一起跪。”
褚厉说罢,侧身面向飞霜殿,扑通一声跪下,溅起地上一阵水花。
守在殿外的内侍们见秦王不但没把太子妃劝走,反而也跟着跪了下来,相觑一眼,急忙跑来。
“殿下,您为何也跪在此处”
“你去告诉父皇,本王此时是为一己之私,父皇不见太子妃,本王也不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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